圍剿行動開始的那一天,藍滄海在得到了情報的情況下強制遣返了所有留在公司的人員,只留下幾個保安,所以新聞裡沒有任何關於人員傷亡的報道,藍海集團的損失被他控制在了最少。就算失去了他這個董事長,但他的位置後繼有人,藍海集團也遠沒到破產的地步。
目前,藍海大廈已成危樓,固然將被棄用。大廈裡,唯有數量不多的公司員工、警察、消防人員和政府人員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各項工作。
直到下到了30層,藍予愛才勉強聽到了人的聲音。她走近一看,談話的幾個人里正巧有一個是她以前見過的男人。
男人現在正跟兩名政府人員看著窗外交流著什麼,藍予愛走過去,他們立馬就發現了她。
其中一個戴眼鏡穿西裝,年紀跟藍滄海相仿的男人明顯一愣,正驚訝於突然出現在眼前又穿著盔甲又戴著面具的奇怪女孩,藍予愛已經來到了他面前叫了他一聲。
“林叔叔。”
這個男人名叫林長江,是藍海大廈的總裁,也是藍滄海的大學同學。他畢業後就跟著藍滄海一起創業,一起打拼出,是藍滄海最重要且最珍視的朋友之一。
“小愛?”
聽到熟悉的聲音,林長江這才猜出女孩是誰。他連忙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你這身打扮又是怎麼回事?”
林長江是藍滄海的親信之一,但藍予愛是參戰者這事藍滄海並沒有告訴過他,知道藍予愛真實身份的普通人就只有藍予憐一個。
此時的他顯然是吃了一驚,而他身邊的兩個男人看到女孩後臉上同樣充滿了震撼。
稍顯年輕,戴著圓框眼鏡的英俊男士很快就猜到了真相,微笑著說道:“這該不會又是一個傳說中的參戰者吧?既然認識,林總不介紹一下?”
在他身邊,另一個身材臃腫,禿頂,同樣衣冠楚楚的男人也笑著詢問:“林總裁,你還說你們跟參戰者沒關係?”
哪怕戴著面具,藍予愛暴露在鎧甲外的雪白肌膚與完美身材也是極具誘惑,頂著大肚子的男人眼睛毫不收斂地打量著眼前女孩的身體。
“身為始作俑者的藍董事已經不在了,一旦私自隱藏危害社會安全的恐怖分子這事確定了,你打算怎麼跟媒體解釋?鬧出這麼大的事,我們可不好輕易幫你擺平啊。”
聞言,林長江神色一慌,立刻辯解道:“她叫藍予愛,正是藍滄海的愛女。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絕不會是什麼參戰者。兩位請稍等片刻,我有些點話需要單獨跟她說。”
肥胖的男人皺了皺眉頭:“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
“實在抱歉,但給我幾分鐘的時間就好。”林長江微微低頭,“藍總是我最好的朋友,而藍予愛又是他的獨女。她現在無依無靠,我有責任也有義務向她解釋一些事情。這是私事。”
“私事是吧?”胖男人明顯不高興地說道,“可以,我就給你們一分鐘,說完趕緊回來,我們也有話要問她。”
“感謝。”
“可別想著放跑她啊,林總裁。後果你懂的。”
“明白。”
說完,林長江就拉著藍予愛走來進了一個辦公室。關上門,林長江就焦急地問道:“小愛,這些天你上哪去了?面具能摘下來嗎?”
想起蝕天的話,藍予愛雙手捂住了面具。
“不行,這個不能摘。”
外面兩個男人能猜到,林長江心裡自然也明白了大概。他嚴肅地問道:“那你老實告訴林叔叔,你是參戰者嗎?戴上面具也是為了隱藏身份對不對?”
“是的。”藍予愛點了點頭,“林叔叔,你知道小憐在哪嗎?”
“小憐不是去找你了嗎?她沒跟你在一起?”
林長江又是一愣,隨後搖頭道:“現在不是說這種事的時候了。小愛,一會出去後千萬別承認自己是參戰者,你就說你在玩spay,懂了嗎?前晚發生的事你什麼都不知道,他們不管問你什麼你也都回答不知道,交給叔叔來回答就行了。聽叔叔的話,不能讓政府的人抓住我們的把柄,這是為了公司,為了你的父親,同時也是為了你自己,好嗎?”
“嗯,我知道了。”
“乖,好孩子。”
長舒了一口氣,林長江看著眼前的女孩,神情變得有些複雜。沉默了一會兒,他還是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事。
“你的父親,真的已經......不在了嗎?”
“嗯,爸爸死了。”
就算外界一直在傳,身為參戰者的藍滄海已經戰死,而他本人也確實如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不見,聯絡不上,林長江依然心懷僥倖,希望這一切只是謠言。
但想起藍滄海前晚遣散公司所有人員的詭異舉動,隔天看到藍海大廈損毀嚴重的現狀,現在又親耳聽到從藍予愛口中訴說的事實,沒有對公司的損失感到心痛,林長江此時的心中唯有對好友逝去的無限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