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展示了幾秒鐘就退了回去,藍予愛毫無怨言地重複著脫衣,換衣,展示,脫衣,換衣這套流程。想到下午還要繼續,蝕天都有些心疼她了。
不過蝕天也樂意看到藍予愛更多的樣子,在心疼與心動的糾結中,他們在一家綠茶餐廳解決了午飯,吃完後藍予憐就帶著藍予愛回酒店休息了。
房子都可以隨便給自己買,蝕天自然也沒必要為蹭一頓午飯感到不好意思。站在酒店門口,蝕天跟她們告了別,約好下午兩點再在這裡碰面。
回學校的路上,蝕天邊走邊絞盡腦汁想著怎麼回訊息。室友的,夜裡的,還有陶芷鳶的,他們發現他不打招呼離開後都發來了詢問。
除了夜裡,蝕天對其他人都得隱瞞實情,謊言要編也得合情合理才行。
“一早上都見你笑容滿面的,現在怎麼愁眉苦臉的了?”
走到紅綠燈路口的斑馬線前,蝕天見到許久未見的那道修長身影。他臉上掛著嬉笑的表情,蝕天瞥了他一眼就低頭繼續編輯著訊息。
“不要明知故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揹著室友出來的。”
“老樣子,跟他們說你是跟女朋友出來吃飯的不就行了嘛?”
“哪來的老樣子?託某人的福,宿舍那幾個都以為陶芷鳶是我的女朋友。她還在學校呢,萬一碰到了又解釋不清了。”
“你認她是女朋友了?”
“沒認是沒認,但如果我跟他們講我女朋友其實另有其人,你覺得他們會怎麼想?”
“身正不怕影子斜!”
“人家女方是身正,我是真的影子斜。”
蝕天苦惱地垂著頭,赫菲斯托斯則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物理上,他也確實是高高掛起,因為他是飄著的。
“她們兩本來就都不是我女朋友,陶芷鳶已經夠可愛了,如果再讓其他人看見我和藍予愛在一起,我絕對就成男性公敵了。”
“哈哈,等她們搬到新家了,你還是趕緊收拾收拾跟她們一起住吧。在學校全是顧慮,何必呢?”
“就算我想,那不也得再等幾天。哦,對了。”
蝕天突然轉頭,恍然道:“要不你給我室友施加個催眠吧,這樣最簡單也最方便。”
“你不要想到一出是一出好不好?今天幫你催眠室友,明天再幫你給其他人洗腦,真把我當成工具人了?這點小事給我自己解決去。”
見赫菲斯托斯如此爽快地拒絕,蝕天小聲抱怨:“切,當初說的好聽,說什麼為了方便我隱藏身份什麼都會做。”
“我當初可沒這麼說過啊。我的存在是為了方便你更好地戰鬥,不是幫你處理日常的人際關係。不要偷換概念啊,蝕天。”
周圍有不少行人經過,蝕天暫時不好開口,只能聽赫菲斯托斯在一旁喋喋不休地教育著自己。
“你自己好好想想,不管是跟周琦請假那次還是幫你躲避吃瓜群眾追捕那次,我出手都是因為這些事涉及到你的戰鬥。帶回藍予愛那次勉強也算,但這次絕對不在我的工作範圍內。”
“不能通融通融?”
“不能,這是原則問題。”
“你明明都破戒救過夜裡了,哪裡還有什麼原則......”
“你這是在教我做事?”
赫菲斯托斯笑容燦爛地看向蝕天,聽出他的語氣有了些許變化,蝕天還是收斂了自己的態度。
蝕天心裡也清楚,他最近是有點太過依賴赫菲斯托斯的能力了。
兩人平時聊天雖然隨意,不怎麼在意彼此的身份,但赫菲斯托斯好歹也是自己的上司和貨真價實的神明,蝕天還是要給予他適當的尊重的。
“行吧,幫不了就算了。”
見蝕天放棄,赫菲斯托斯也收起了笑臉,滿不在意地問道:“你的室友不是也在懷疑你的身份嗎,趁此機會跟他們攤牌了不好嗎?”
“嗯,其實我有在考慮坦白身份,只是現在還沒想好該怎麼說出來。”
“呦呵?終於想通了?”
赫菲斯托斯瞬間兩眼放光。
“告訴你,聊這個我可就不困了!既然要坦白身份,宣告的時候場面一定要大,人一定要多,氣勢一定要足!作為過來人,我推薦的地點有兩個,第一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