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吧,我走了。”
泰芙努特正轉身,溼婆不解地問道:“嗯?你去哪?”
“回家。不然呢?”
“急什麼,還有事情沒解決呢。”
“啊啊,那女孩的使用權對吧?到底是惦記人家的能力和身體,你們這些臭男人都一個樣。我沒興趣,你們自己決定吧。”
說罷,泰芙努特擺擺手,執意要離開。
“哈哈,哪有男人不饞漂亮姑娘身子的嘛。知道你心裡憋著火,但先別走,真有正事。”
泰芙努特腳步不停:“我的意思很明白了,我不打算跟你們平分雷神的使用權。聯盟解散了,我退出,今後再見還是敵人,就這樣。”
“走得這麼瀟灑,我自愧不如。但是啊,泰芙努特。”溼婆話鋒一轉,“你就不怕我以後把雷神用來對付你?”
“何必以後?要不你現在就試試?”
泰芙努特這才停下,轉身直視溼婆。
兩個人都沒解除神化,氣氛瞬間劍拔弩張起來。
“開個玩笑,別當真。我想跟你們商量的,除了雷神的使用權,其實還有一件事。”
溼婆手刀再起,直接劈暈了雅典娜。
“這是什麼意思?”
架著蝕天的天照微微皺眉,卻並未遠離溼婆。蝕天則暗自調動神力,以防最壞的事情發生。
既然溼婆突然對自己的同伴出手,蝕天就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就算身體廢了,他用盡最後一點神力也絕不會讓溼婆毫髮無傷。
溼婆不再賣關子,伸手畫了一個圈:“我們繼續停戰協議怎麼樣?就我們四個人。”
“呵,這還不是開玩笑?”泰芙努特忍不住失笑道。“你不會真把我們當朋友了吧?”
天照與蝕天也看向溼婆,等待下文。
“當然,我們代表不了各自的神系,所以我才說就我們四個人。我可以保證,今後只要遇到你們三個,不管我的同伴怎麼說,怎麼做,我是絕對不會對你們出手的。”
泰芙努特挑了挑眉毛:“也就是說你的同伴對我怎麼樣都可以嘍?哼,還不是要打,有什麼區別。”
“我覺得比我還厲害的應該沒多少人了。換成其他人,至少你們的壓力會小點吧,哈哈。”
“如果我當著你的面殺了你的同伴?”蝕天問。
“那就這能怪他實力不行嘍。同樣,如果我對你們的同伴出手,希望你們也別攪局,這才公平。不然,我會很難辦的。”
“說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天照說。
“這話可傷人了,女士。都是過命的交情了,我覺得我們之間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停頓了一下,溼婆繼續說道:“捕獲雷神這件事,無論被哪一方知道了,都只會平白無故給我們新增麻煩。所以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讓這件事成為我們四個人的秘密,只由我們來使用雷神。當下情況看來,除了我們,已經沒有其他活著的參戰者了,我可以肯定。”
“看似是我們控制了雷神,其實是雷神將我們四人捆綁在了一起嗎......這種結局......”
泰芙努特白眼道:“就是你投票留下她的,現在說這種話有屁用?早殺了不就得了。”
溼婆又正色道:“我覺得這並非是一件壞事。你們應該都有想過,為什麼我們一定要相互殘殺,而不是真正的合作下去。不是這種短暫的合作,而是長久的結盟。”
“道理我們都懂,關鍵是誰敢冒著......”
泰芙努特話說一半停了下來。
“對吧,我們印du神話不就開了個頭嘛。對於什麼只能活一個神系的狗屁規則,難道就沒有人懷疑嗎?我不是不信,而是對這種大多數人註定死亡的結局感到憤懣......”
溼婆突然臉色黯然。
“還有深深的無力。”
眾人一時都沉默了。
不僅僅是憤懣和無力,捲入選神之戰的懵懂,戰鬥時的血腥,人死去時的虛幻,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真實,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不真實。
神力到底是什麼,選神之戰又是什麼,為什麼一定要死人?
溼婆的一番話如僧侶敲鐘,在場幾人的心湖都蕩起陣陣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