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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分別

宛如魔王般的須佐扇動身後的翅膀,空氣中泛起一陣爆炸聲,響徹曼德爾城。在這座即將被摧毀的城市裡,所有的倖存者們無一例外的抬頭望去,以為是新的天災降臨,卻看到一道巨大而又漆黑的身影刮破天空,在象徵著天災的烏雲下,想著遠方飛去。

憑藉著豐富的經驗,浮士德終於在天災威力達到鼎盛的時候找到了一處藏身之地,帶著梅菲斯特躲了進去。

可其他沒有撤出去的整合運動成員們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在雙重天災的毀滅性打擊下,十不存一。

在烏雲下飛馳的夏凡感覺自身狀態前所未有的好,甚至覺得他可以一劍劈開天災的烏雲。可是為了安全起見,他只能壓制住這種狂妄的想法,先從這裡出去再說。

一段時間之後,黑色的須佐衝出天災所籠罩的地區,來到一片夏凡極其熟悉的荒野裡。他毫無停留的繼續向著西方前進,直到一座更加宏偉的城市出現在他的感知裡。

為了讓自己和霜星顯得低調點,夏凡在距離這座城市十公里左右的偏僻地區停了下來,解除了須佐能乎,巨大的須佐像從未出現過一般迅速的消散掉。

而且散掉須佐不僅僅是因為他為人低調謹慎,更多的原因是因為他體內的那股能量已經用完了。並且這次由於沒有數量龐大的源能阻撓,他體內的查克拉已經重新佔據主導地位,開始清剿殘餘的源能。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有一股源能無論查克拉怎麼努力都無法消滅,就像是他手臂上的那一小塊源石結晶一樣。頗有一種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的意味。

……

落地以後,雖然抱著霜星的感覺真的非常好,但是夏凡將霜星重新放在地面上。

“我們出來了!”夏凡咧著嘴笑著說。“還有十公里左右我們就可以到達一座新的城市了。”

“嗯,”霜星應了一聲,她的情緒有些不對。

“你怎麼了?”

“……我……要離開你一段時間。”

“為什麼?我們不是剛說好要一起去改變這個世界嗎?!”

夏凡不由自主的睜大那雙已經什麼都看不到的眼睛,看著她說道。

“因為我不想做一個永遠躲在你懷裡拖累著你的負擔,我也是需要成長的。”

霜星溫柔的說道,她的雙手撫摸著那雙充斥著血色淚痕的臉龐,她再也不想讓他陷入那樣的境地了。

“你不是,我沒有認為你是一個負擔。…而且……而且我可以幫你,我們兩個一起,你一樣可以得到成長!”

夏凡握住了她的雙手,激動的說道。

“明明……明明我才剛剛找到你,能不能不走?”

“等我們再次見面,我一定可以幫到你,絕不會再像今天這樣……絕不會。”

說完,她便將自己的手從夏凡的手掌裡輕輕抽了出來,向著遠處的荒漠走去。

“等一下,霜星!”夏凡的聲音再次恢復到往日溫和的語調,他理解霜星的決定,雖然很想讓她留下來,但是他尊重她的意願,不過……

“你真的不需要去前面那座城市補給補給在出發嗎?”

“……”

剛剛走出沒幾步的霜星又走了回來,她的臉上浮現著兩團醉人的紅暈,不過現在的夏凡倒是看不見了。

……

他們是下午的時候到達了這片荒野,等他們兩個在走到切爾諾伯格的時候,天已經快要黑了。

切爾諾伯格與曼德爾城不同,它是一座極其現代化的移動城市。由於夜晚即將到來,這座龐然大物裡的高樓都亮起了霓虹般的燈光,像是黑暗的荒野裡唯一閃耀的星。

由於霜星以及夏凡兩個人的身份,他們自然是不會走切爾諾伯格的正式出入口的,畢竟現在他們兩個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都是感染者。

正如每一座城市一樣,切爾諾伯格也毫不例外擁有著一片貧民區。但和曼德爾城不同的是,這裡的貧民區與其說是貧民區,不如直接稱為感染者放逐區。

雖然自己的眼睛看不到,但是透過他的感知,夏凡還是可以透過他們體內所蘊含的源能,清晰地識別出感染者與非感染者的不同。在他的感知裡,如果是一般的非感染者體內的源能像是暗淡星光一樣,那麼感染者體內的源能就如同滿月時的月光般明亮,十分容易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