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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一點禮數都沒有

或許自己連失望的權利都沒有,又談什麼失望呢?

暮雨看了看四周,覺得他說的越對,這裡人多眼雜,稍不注意自己就可能暴露,若是真像他說的那樣,自己豈不是得不償失嗎?還是不要這樣太過於張揚些了,只是這人實在難纏,自己說話也說了好幾次了吧,態度也已經夠明顯了,可是哪裡知道這人臉皮子竟然這麼厚,怎麼說也是說不聽的,真叫人費事。

但是沒辦法,也只得重新坐了下來。

此時葛青已經和馬小扭打在了一起,葛青別的什麼都不會,就是會蠻橫攪渾,這人不是愛躲嗎?那自己非要黏著他上不可,如今這下看他又怎麼松的開?可哪裡知道馬小這不是一個吃素的主,身體雖小,可是力氣卻大如牛,幾下輾轉,就將葛青給弄到下地了。

葛青抹了自己嘴角上的血跡,笑了笑,說道:“小子,你果然不簡單啊。”

馬小一笑,“過獎。”

那一笑似乎有些陰險,葛青一時覺得不對,便捂住了自己的腰,可是在腰的那裡的血卻像止不住的水源一樣往外流,到底是什麼時候被這個小子刺了一刀都不知道!

鬥場不許帶暗器的,究竟是怎麼回事?

馬小看著自己手裡的鮮血,突然笑了,“這是我祖傳的功夫,外人還真是學不來。”

原來,他只是用兩根手指插入了敵方的腰部而已,世上竟然有這樣的人,簡直是罕見非常,而這樣的人竟然在蒼山那種做苦役的地方,一做就是十幾年,想來也是不簡單的事情,自己竟然沒有早早的提防住,實在是太恐怖了。

可是這世界上已經沒有再給他第二次的機會了,葛青倒了下去。一時整個鬥場裡面的人,有人哀嚎,有人大笑。馬小看著倒在地上的人,突然鬆了一口氣,總算是贏了呀,已經不知道外面的天地究竟是什麼樣子的了,這十多年來,自己在蒼山一直隱藏著自己在那裡豬狗不如的活著,茍且偷生,就是想來看看,到底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了?自己也在蒼山打聽了不少的訊息,現在是越璃國的天下了,皖國早就不複存在了,可是他不相信,他偏偏要看一看,究竟是不是那個樣子的,自己拼死的護住他們逃跑,怎麼會是這樣的結果呢?

春雨疑惑,“那人分明贏了,怎麼感覺不開心呢?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看那個人就覺得有些可怕,總覺得是經歷過好多事情一般的,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人呢。”

“贏了又能怎麼樣?還不是被人買回去給人家當奴隸的嗎?你以為這些贏的人的路又很好走嗎?只是遠離了蒼山那種地方罷了。在別人的手底下當殺手,總比在蒼山一直幹一輩子也幹不完的苦力要好的多啊,有些人就在那裡幹了二三十年,一直想要一個出去的機會,可是還不就是老死在那裡了嗎?可是出來了以後,除了鬥場這一條路,還有別的路走嗎?要殺了人才能活下去的,如果這一場結束以後,沒有人買他的話,那麼下一場他就要繼續打,他就要繼續殺,而今天,所有的話語權都在那個高座上的人手上。”暮雨道。

“小姐你是說,今天除了那個坐在最高位置上的人能購買這個奴隸,其他人都是不可以的?可是如果那個人不買的話,那馬小就要繼續打了。”春雨突然對馬小有一種可憐之情,如果那個人真的不買他的話,他接下來還要面對很多敵手呢。

暮雨點了點頭,“你意會的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這個人的命運就是掌握在那個女子的手中的,就看那個女子怎麼玩了,若是他瞧得上馬小的話就會買了,回去當殺手,若是瞧不上的話,唉——那他今天可就別想睡好覺了。只怕這一天就算是不吃飯,也要繼續打鬥下去吧。賭場的規矩,一天只鬥十場,今日的開場已經完了,馬小的這一場也完了,那麼接下來就還有八場。”

“不是吧,那麼他不是死定了麼,這越往後面越不好打呀。到時候體力都用光了,他怎麼辦?這不是太不過於公平了嗎?”春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樣不公平的比賽,這些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呀?這不是折磨人家嗎?

“公平?”暮雨冷笑了一聲,“這世界上本來就是沒有什麼公平的,何況這些大多都是犯了死罪的罪人,還有的就是戰場上的戰俘,哪個人的手上不是沾滿了鮮血的,有些時候講究不得公平。若是真正公平了,那就不好玩了,這些人要的就是一個刺激,你看這些賭錢的人,來這裡拿人家的生死賭錢玩這人生是不是又有些不公平了?為什麼他們就可以高高在上的看著這些人為了活下去而拼死搏鬥,他們卻可以在高臺上那樣的冷眼旁觀著?這些人的痛苦和鮮血為談資,何嘗不是一種生命的不公平呢?”

就像她自己一樣,多了別人的位置,充當著別人手裡的一個傀儡公主,這又是否是一種公平,這就是一種折磨呀。

齊徽這時候死盯著暮雨,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女兒家,竟然會有這樣的心思,到底這些年她是經歷了什麼才會變成這樣心機深沉的人的?有些時候看得太穿,卻又走得太淺,暮雨,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啊?為何總是讓人這樣捉摸不透?

“暮雨郡主倒是對此大有一番見解,讓我佩服無比。我也沒想到,不過一個小小的姑娘家,竟然還會有這樣的心思,看來改日必當登門拜訪襄安王了,林莫能教出這樣的好女兒,也是不一般吧。”

春雨一時來氣,“你不過一個小侯爺,怎敢直呼我家王爺的真名?真是一點禮數都沒有,還想來追我們家小姐呢。”

齊徽笑,“按理說我是一個小侯爺,可是你只不過是一個丫鬟,連你都敢教訓我了,你又有什麼禮數呢?再說了,就連先帝也要叫我一聲小叔叔,我以為你家王爺輩分相同,怎麼就不可以直稱名字了呢?但是我們兩家並不是相親的,也沒什麼血緣關系,我追你家小姐又與你何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