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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對複仇的渴望

其實馬小梳理一下自己還是長得挺好看的,那五官算不了什麼俊秀之人,但是也還算是端正,總覺得有一股飄逸之感,倒是蠻瀟灑的,只是這身子骨還是太過於瘦弱,盡管是20多歲的人,盡管是堂堂七尺男兒,可是看起來還是太過於消瘦了,好在已經沒有最初見時的落魄之感,換了一身侍衛的衣服以後也是蠻有精氣神的,特別是那眼神之間,總是炯炯有神的,受了這麼多年苦難的人,還有這樣的精氣神,也是很少見的了。

只是這麼看著,那面目之間,都還有一股滄桑之感,也可能是這些年受的苦太多了吧,白七夢心頭突然湧起一股深深的同情感。但是很快就同情就散去了,努力長的人大多都是從蒼山選出來的,蒼山那種地方,如果不是犯了重罪,如果不是戰場上的俘虜,又怎麼可能到那種地方去呢?你還不知道她真正的底細,如今盤問一遍,也好做個彼此瞭解吧。

小雲向馬小使著眼色,馬小這才想起禮數問題,便有些不情願的跪了下來,“參見太後娘娘,多謝太後娘娘知遇之恩。”

白七夢一笑,“知遇之恩談不上,就你的人又不是我,又何必謝我呢?真正救你的人,其實已經遠在天邊了。你也不必想著去感謝誰,這不過就是命運問題罷了,不過我心中也有許多疑問,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又會在奴隸場那種地方?聽說你是從蒼山出來的,可你究竟是犯了什麼罪過,才能進蒼山那種地方呢,你也不必多心,我只不過想了解一下。我身邊的人,我必須得知根知底。”

馬小眉頭一皺,這人若是問起底細來,那自己若是實話實說,可是畢竟是當年的政府啊,他們會不會又有戒備之心呢,若真的生出了戒備之心,那可能殺頭都是小事了。

可想了想自己真的撒不出那樣的謊來,便是說道:“回太後娘娘,我進蒼山之前,其實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孩子,我的爹孃都是出生於武家的人,他們在戰場上揮灑熱血。有一天,士兵們來了,我沒有辦法,只好拼死抵禦,後來我還是輸了,他們就把我送到了蒼山去了,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不清楚,也不明白,但是多年以後的今天,我總算明白了,原來我已經變成了一個亡國奴,一個戰俘。”

白七夢想了想,十多年以前的戰爭,那就應該是越璃國與皖國的戰爭了,也就是那一場戰爭,害死了琴之的師傅和族人們,那就是洩露天機的下場,天災之禍,誰又能抵擋呢?

白七夢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沒關系,我知道你心裡很悲傷,但是有些事情就必須得忘記有人把你送到我這裡來,那就是因為相信你的實力,可是我這個人天生多疑,要是做出讓我懷疑的事情來,我定然不會對你下軟手的。不過你也大可放心,你不必想其他的事情,盡管跟在我的身邊,盡心盡職的話,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到時候你想要的良田美酒,想要的金銀珠寶,榮華富貴,我都可以給你,可是隻有一點,那就是一定要對我忠心,若是敢生出半點異心來,我絕不饒你。”

馬小皺了眉,可還是說道,“卑職謹遵娘娘教誨,以後一定為娘娘馬首是瞻,竟然不敢生出半點異心來,我知道,若是沒有你們救我,我根本沒有今日的出頭之日。所以我一定會好好的報答你們的,不管是誰救了我,只要我在這裡就一定不會辜負那人救了我的心。”

“你能這樣想,那就已經很好了。其實你也算不上什麼丈夫,當年你也不過是個孩子罷了,苦了你在蒼山做了那麼久的苦意,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怎麼搞的,既然把你拉入了戰服之中,想來是腦子也壞掉了吧,讓你白白受了這麼多年的苦,我知道你心裡可能會有,但是人生就是要如此的。”白七夢道,隨即拿出了一把長劍來,“給,這還是先皇以前給我防身的劍,可惜我不會武功,自然是用不著的,他花了重金打造,才打造出來這一把想來也是為了我費盡心血,但是我總想著把這把劍拿給會用的人來,可能要更舒心一些,以後你就拿著這把劍,好好保護我吧,作為我的貼身侍衛,怎麼可以連一把好劍都沒有呢。”

馬小沒有想到太後會如此年輕,也更沒有想到她會把先皇送給她的劍拿給自己,這樣是說明,白七夢已經完全相信他了嗎?

但還是接下了,“多謝太後娘娘,卑職一定不會辜負太後娘娘的期望的伺候一定是盡心盡力的,保護娘娘安全,定不會出一點差錯。”

“別說這樣的話,其實一切看你心中怎麼想,從前也有人與我說過同樣的話,可是最後還不就是一些沒用的諾言了嗎?假話,我是不愛聽的。”白七夢現在說的便是清靈了,其實清靈當初來到自己身邊的時候,也說過這樣同樣的話,可是最後呢,才發現一切都是謊言罷了。在骨子裡,白七夢對這樣的誓言是沒有一絲耐心的。

“你只要做好你該做的本分就是了,有些事情不必說出來,說些好聽的話語我聽也沒什麼意義,你也老大不小了,做好這幾年,便娶妻生子吧。不過你如今若是看上了哪一個,但是也可以和我說說。普通人像你這般年紀早,已經是有好幾房太太了,只可惜你在蒼山這些年,是錯過了多少年華,到也是罪過。”白七夢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是怎麼想的,罷了,你先和小雲一起下去吧,小雲會教你這宮中的規矩,你只跟在小雲身邊好好學習就是了。”

馬小點頭,“是。”

白七夢看著馬小和小雲離開的身影扇著玉骨扇子,突然有一些彷徨。這人的眼神告訴她,他剛才說的話,其實也不過是半真半假罷了,一個當年的戰俘,不算不上是什麼丈夫,不過是個孩子罷了,一個十多歲的孩子,竟然可以在蒼山那種地方,過十多年的日子也是不簡單的,撐了十多年,還要繼續活下去的人,那心中到底是有多大的念想呢?那個念想又是什麼?是對自由的渴望,是對故土渴望,還是對複仇的渴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