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光天白日的,究竟又是哪些人這麼厲害呢?
“這是逍遙派門主送給你的禮物,希望這個人能保護你的周全,我想你還是可以收下的,竟然是他們挑選的人,那麼我還是很放心的,不過這人應該是從奴隸場被挑選出來的,因為正常人不可能身上那麼多的傷,只有從奴隸場打鬥贏了以後,出來的人才是這副模樣,想來他應該是經歷了好幾場惡戰吧,身上的傷疤大小不一,也要休養好一段時間。”琴之道,自己剛才就接到了訊息,說是那邊有人派人送東西進宮來了,確實送到了白七夢這裡來的,他就已經猜想到了一二,沒想到果真如此。
白七夢卻有些不解,“逍遙派,那是什麼門派?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而且他們為什麼要送禮物給我?我和他們素不相識,何必如此呢?難道是因為你,你和他們又是什麼關系?看樣子你的秘密還不少嘛,說吧,都揹著我做了些什麼?”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不談也罷,只是和他們有些淵源罷了,救過他們幾次,也幫過他們幾次,他們雖然也還了人情,可能覺得欠的多吧,便送了這個人進來,也不過就是互相利用罷了,你也不必多心。只是這個人來歷不明等醒來的時候,還是好生的盤問一番的,他們選的人我雖心裡踏實些,可是奴隸場出來的人本身就沒有底細,他們自然也不怎麼查得到,這個人如此的耐打,想必以後一定能保護你周全吧,若是調教好了,你這一生也不用擔心了。”琴之看著滿身是血的馬道,可卻不知怎麼的,心裡突然有點厭惡起這個男人來,不是因為他這副破敗的模樣引人惡心,而是因為一想到這個人以後將在白七夢身旁寸步不離的樣子,他心裡就不舒服。
這逍遙派要選一個人就選一個女的呀,何必選個男子過來,這像什麼事?難不成讓這男的變成太監,永遠的護著白七夢?
白七夢一聽是要給自己的人,而且琴之那樣子看來也是放心這個人的,便一時打量起地上的馬小來,這人雖然全身上下都是傷痕,衣服也破敗不堪,但是光看那一張臉,五官倒是長得極不錯的,只是這些年肯定是受了不少的苦,竟然瘦成這個樣子,也不知如今算不算是苦盡甘來了。從奴隸場弄出來的人?白七夢倒是聽說過幾次,奴隸場不過就是有錢人的第一種賭場罷了,這裡下的賭注,那可都是別人的生死呀,性命攸關的事情也能拿來賭嗎?這世上有如此殘忍的地方,也算是讓人大開眼界了,這個人能從那裡活著出來,也算是很不簡單的呀。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要送這人給我,不過既然送都送過來了,那我自然也只好收下,還得多謝他們給我送來這麼好的打手過來呀,以後也不用擔心身旁沒一個人保護著了。但就害怕清靈靠不住,這個人就跟清靈一樣的靠不住,那就慘了。是敵是友,還是等他醒了再見分曉吧。”白七夢對待這些方面還是很謹慎的,特別是經歷了清靈的事情以後,在看到這些事情時,比往日裡更要厲害了兩三倍。
琴之自然懂她,反正這人都是送給她的,她想做什麼那就做什麼唄。
“既然這樣,”白七夢突然朝外面喊道:“小雲,你進來一下,再多叫幾個人過來。”
一會兒人來了,便又吩咐道,“小雲,你帶他們幾個人把這個人抬下去,先把他給洗幹淨了再說,然後再叫一些大夫過來看看他身上的傷口,這件事情不要鬧出太大的動靜,別人知道了也是不怎麼好的事情,這是國師從外面救回來的人,卻偷偷跑到這裡來的,小雲你剛才看到的都是假象,其實只有他一個人罷了,所以國師才來找他的。反正無論如何也得把他給我治好了,若是這件事情有一點差池,我就拿你們問罪。”
小雲聽了自然也不好辯解,無論剛才自己到底有沒有看錯,反正太後娘娘說了才算話,自己說的又算得了什麼呢?而且國師又在這裡,看來大致也是這樣的吧,既然如此,那自己也只得按照吩咐去辦了,沒想到是來力不明的人,竟然是國師給救回來的。
便是和一行人一起下去收拾馬小去了。
馬小迷迷糊糊的,在不注意的時候,就被放進了一缸溫水之中,馬小被這突如其來的溫暖,一下子刺激到了,連忙睜開了眼睛,可是睜開眼一看才知道這裡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這裡看起來那麼的好,而這幾十多年來,所住的地方也不過是大棚帳子裡面的十幾個男人同睡的一張爛布鋪成的床罷了,如今竟然躺在了這樣一個精緻的木桶裡面,木桶裡面還全是溫水。
而這個房間也是特別的別致的,或許這對有些人來算不了什麼,可這對常年日曬雨淋的馬小來說,已經是很難得一見的場面了,自己到底是在哪裡呀?對啊,馬小突然想起來了,今日他在奴隸場打鬥的被那個白衣女子給買了下來,難道這裡就是那個白衣女子的住所嗎?難道自己已經出來了嗎?自己已經自由了呀!
他想動,可是身上好疼啊,身上疼的沒有辦法了,身上好多傷口,雖然都不流血了,雖然都已經凝結成了難看的紅黑色的疤,可是還是好疼,好疼。而溫水一泡這些疤痕,反而有種舒緩的作用,不知道是為什麼,感覺就像是中藥的味道,難道這不是一般的洗腳水,這是中藥浴?可自己不過就是奴隸場中的一個小小奴隸,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待遇呢?
馬小看著周圍的陳設,也知道這家人應該是個很有錢的人了,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看見外面的世界,就已經算是很慶幸的事情了,這些年來,他幾次也想過尋死的,可是最後都忍了下來,就是想要再看一眼外面的世界,想要再回一次家鄉,家鄉那麼的美,盡管可能家鄉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那個樣子了,盡管皖國已經沒有了,可他還是想回去,想要回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