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不能夠這樣想,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了。”
容琪笑了笑,繼續說道:“但是有一件事情,卻是我心中一直很想說的。這一次我確實是犯了大錯,我不該不顧皇家的顏面,不過皇上你的顏面就做出那樣的事情呢,如今我已經親自登門謝罪過了,可是還是不能挽回局面,我也盡力而為,也不能讓別人得到安慰,這確實是我的過錯,我也不乞求皇上你對我多麼的維護,若是他們要來將我治罪,也就讓他們來吧。可是在這之前,還是有一件事情,我須得告訴皇上,也得勸勸你。”
齊尹聽著這話不像容琪平日裡的做法,也有些疑惑起來,容琪此次前來到底是所為何事呢?
容琪說著,便呈上來了一個賬本:“皇上,這是我從他人手中得到的尚書府這幾年的賬本,沒錯,確實是從葉霜手中獲得的,葉大小姐深明大義,從自己的父親口中道出了這本賬本的所在地,後來又給了我,希望能夠對,尚書大人從輕發落,尚書大人雖然未能主動交出這賬目,可是他的女兒卻一點也不讓人失望,希望皇上看過這本賬目以後可以重新處理尚書大人,畢竟這也是一家兒女老小對這個男人的期待呀。”
齊尹接了,匆匆翻了幾頁,這賬本看起來不怎麼新,也翻過許多次的模樣,而上面記錄的全都是尚書府收取賄賂,還有貪贓枉法的賬目。
一時間,齊尹怒目圓睜:“這個死老頭沒想到真是這樣的開始,他不願意交出著賬本來,還以為究竟是怎樣天大的數目呢?如今一看還真就是了,看來這個老頭這些年沒少賺朝廷裡面的錢財呀,就是因為有這種人在朝廷裡面存在,所以現在的朝廷才會是這樣的一副風氣,奢靡腐敗,全是這些人給帶壞的!看來我真得好好的處置了那個什麼尚書大人,不然這之後,朝廷裡面還會有這樣的事情存在,這一樁樁一件件,那一件不是在百姓身上刮錢呢,百姓生活就如此的容易了嗎?這些當官的做這種事情怎麼就這麼昧的下去良心呢?”
齊尹算是真的怒了,也在書上聽說過那些當官的會貪汙,也會收取賄賂,可是哪裡知道這真實情況,遠遠比書上那些要嚴重得多果實交給自己的那些懲治貪官汙吏的辦法,其實有些時候若不變通的話,根本就實施不下去,而如今放眼看去,朝廷中有這號人在那,其他地方就更有這種人了,到時候整個江山不是完了嗎?
“皇上息怒,雖然尚書大人確實貪汙了很多錢財金銀,可是尚書大人也算是一個忠心耿耿的人物了,他在牢獄之中,一直不說出真相,其實換一個方面來看,也正巧說明尚書大人不畏牢獄之苦,就算受了再多刑法,也依舊心智堅定的本質啊。而這樣的人。一般最為忠誠。而且尚書大人這幾年的功績也是別人能夠看得見的,他多次上書皇上,為皇上排憂解難,而且老上書又是幾個朝代的功臣,就這樣尚書府在朝廷之中消聲滅跡,確實是不大好的事情。”容琪道,“不如對尚書大人從輕發落,尚書府也無需抄家,只留存於那邊就是了,卸下尚書大人的職務,他兒子也長得夠大了,若是能夠好好做人,日後也是棟梁之材。皇上,莫要再大開殺戒了,朝廷之中的老臣們,也都是要心寒的呀。”反正這回容琪是鐵了心要救尚書大人出去了,如果不盡快給自己找一個靠山,那自己可能就真的是孤身一人在戰鬥了。
齊尹聽了這一番話以後,倒是覺得有些道理,確實也是如此呀,雖說那個尚書老頭並沒有真正的交出賬本來,可是他的兒女們倒也還算是聽話,為了救出父親這一番心意也是很真誠的了,若是自己這個皇上不開了一些,反倒顯得有些無情無義,而如今自己不過十來歲年紀就如此的冷血,殺伐果斷的話,未免會讓朝廷之中一些人寒心和害怕,那日後自己的路也就不好走了,所以還是得仁德治國才是。
“姨母說的雖然不無道理,可是若不給個懲戒,朝廷之中肯定會有人如此效仿,到時候人人憑著一點功績,都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那又該如何呢?總該想個辦法,杜絕這種事情才是。”齊尹雖然心裡想過要放過那個尚書大人,可是又覺得此舉有些不妥,畢竟放過了一個,那第二個看到了前一個是如此的結果,必定效仿到時候朝廷之中豈不是人人都是居功自傲的嗎?憑著一點功績就敢做出違反朝廷法規的事情,那還要他這個皇上來做什麼呢。
容琪被問到了點子上,一時也沒有轉圜過來,隨後才說道:“皇上是怕他們居功自傲,可是尚書府畢竟是幾代功勳,若是我們不放寬些,那勢必讓其他老臣們覺得寒心,也讓朝廷之中人人自危,豈不是更加讓朝廷局勢岌岌可危了嗎?現在貪官汙吏何其多呀,我相信尚書府只是其中之一罷了,皇上要是想給一個懲戒,那倒也不難。只尚書府把這賬本上的銀兩悉數交出來就是了,把這些銀兩充進國庫之中,讓尚書府重頭再來就是了。但這一切源頭都是因為那個尚書大人,既然是因為他,那一切責任都應該由他承擔,便讓他去服役幾年,感受一下民間疾苦吧,而他的兒女依舊是在尚書府之中生活,畢竟老尚書還在,咱們做事也不能做得太絕了,這尚書府世代功勳,自開朝以來就是存在的,這朝朝代代都是人才濟濟,只到了這一代,卻出了一個貪官。可這尚書府若真的沒有了倒是對我們朝廷的一大損失啊。”
齊尹暗自點了點頭,覺得容琪說的這一番話確實也沒錯,雖說容琪現在來對自己所說的這些,可能都暗含了一點私心,但是無可厚非的事,容琪說的也確實說到他心裡去了。有些時候,他心裡也是這樣想的,是不是不能對這些老臣們太過於狠心了,雖然他們大多都居功自傲,可畢竟也是相,對於年輕的一代,有經驗也有能力的,若是好好的加以管束,說不定日後還能回到正途上來。包括對待丞相府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