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琪沒有去送他們,只是派人把自己寢殿裡面那些有些貴重的東西都送了出去,給他們日後貼補家用吧,自己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其實有些事情也不能全怪容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反正現在容琪也還是太妃,皇上也沒有動容琪的想法,盡管護國府還在仇恨明清瀾死的那件事,可是現在丞相府已經落到如此地步,他們已經應該滿意了吧。
畢竟現在朝廷上下一家獨大的也是他們啊。
呵,人生如戲呀,這一切事情來得快,走得也快。恍恍惚惚就感覺自己像是老了很多歲一般,可是分明還是這樣的青春年華就已經如此的頹然不堪了麼?
暮雨和齊徽這一邊那算是過得安穩,雖然現在齊徽在襄安王的看管之下,可是因為暮雨的緣故,也因為他假意說要幫襄安王的緣故,所以襄安王並沒有動他,反正日後就算他不幫襄安王,襄安王也可以把他當做人質對待,何樂而不為呢,好好的在這裡好吃好喝供著,日後定然是有用處的。
可是暮雨卻不這麼想。
“齊徽,今日襄安王會出去和蠻人首領商討事宜,我也會跟著過去,到時候你就找機會逃跑吧,今日的看守不會太過於森嚴,我相信以你的聰明才智,你自然會有辦法的,你逃吧,不要在這裡了。就算是我求你,我也不想看著你在這危險之中啊,他隨時有可能殺了你,難道你想日後我親眼看著他讓你血濺當場嗎?”
齊徽有些高興的樣子,“那你這算是關心我了嗎?沒想到暮雨郡主也關心我來還真就不一般呢。對了,剛才我聽那邊幾個下人們說,宮裡面的那一位已經瘋了,宮裡面的是誰呀?難不成是你那個義姐?我猜想你們也應該是一夥的,不過現在你那個名譽上的姐姐已經隕落了,看來襄安王也算是斷了一根臂膀。你覺得襄安王真的就能贏嗎?若是熟人,你和他是同夥,可就不像宮裡的那一位那麼好了。據說宮裡面的那一位還是國師的師妹呢?沒想到你們也能混到一起。”
暮雨一笑,“那又如何呢?也並不能說明什麼吧。其實我也不太清楚這其中的緣故,反正時局已定,襄安王自有氣如我也只能跟著他。今晚上我會跟著他同那些同謀會合,你就趁這時機逃走吧,別管我了,我在這裡好好的,我畢竟是襄安王的義女,我若是一直跟著他,為他忠心耿耿的做事,他不會動我的,可若是你在這裡浪費我的時間的話,影響我的所作所為,我才是最危險的,你知道嗎?”
齊徽愣了愣,她,是在關心他吧。
“算了算了,你想要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話也說到這裡了,也不管你了,反正到時候死的又不是我,我擔心什麼呢,我在這裡替你白操心,你可是什麼都不管的,我也懶得管你了。”說著,便一下子轉身離去。
果然像暮雨說的那樣,這天晚上的守衛也不怎麼森嚴,而襄安王也不在這個洞xue裡面了。夜半時分,他也喬裝打扮起來,準備離去。既然她這麼的希望他走,那他也就不留了吧。
可剛走出去,就看到門口有一張紙條。“襄安王準備曝光白七夢身份,引起朝廷內亂,你快點回宮去,叫白七夢準備好應對的方法。”
齊徽心頭一緊,原來你叫我走,其實是為了這個。
第二日白七夢就看見齊徽風塵僕僕地趕了過來,其實齊徽根本就不知道是暮雨故意支開那些守衛的,襄安王那天晚上確實有些事情要做,而且事情很棘手,需要大量的人手,所以暮雨就順勢而為的支開了看守齊徽的守衛,這樣才可以為白七夢通風報信。
“你去太後娘娘,我有一事稟告,非常的緊急。”
小雲面露難色,“可是太後娘娘還在睡覺啊,有什麼事情那麼急啊。要不等太後娘娘醒了再說吧,小侯爺你先到這邊來等一下,太後娘娘這幾日被這些事情折磨得勞累不堪,你也就多擔待一點,我也只是希望太後娘娘多睡一會兒罷了。”
這時候螺溪跑了過來,“小雲姐姐,你快去陪我玩嗎?沒想到你也起的這麼早,太後娘娘還在睡嗎?真是個大懶蟲。你陪我去嘛,快點快點。”
小雲一時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了齊徽,齊徽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可以一個人在這裡等,小雲這才去了的。這個小丫頭,真是沒大沒小的,就連小侯爺在這裡也不知道行個禮什麼的,也是,太後娘娘如此的喜愛於她,又曾共度過患難,也難怪,兩個人的感情深而如今,這小丫頭在這皇宮中也越發的得心應手了,這也是太後娘娘喜歡看到的,這個小丫頭,我還是要保護好才行,不然日後總歸是會出事的,這皇宮裡事情多了,人多了,那麼純真無邪的人也就少了。難免不會有人嫉妒於她。
不過現在還好哇,也還在太後娘娘和這麼多人的庇佑之中,自然是會沒事的。
小雲前腳剛走,齊徽後腳就來到了白七夢的寢宮門口,沖裡面喊:“太後娘娘,我有要事稟報,還請太後娘娘先不要睡了,我知道如此做定然失禮,可是太後娘娘……”
“噓。”琴之卻開門出來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齊徽一時被驚得愣在原地,這,這故事怎麼會從太後娘娘的房間裡面走出來呀,這……莫非……
琴之掃了他一眼,讓他跟過去,“究竟是什麼事啊,你就跟我說吧,跟太後說跟我說也是一樣的,若是沒什麼大事,你就在這裡喧嘩吵鬧的話,到時候我可是不饒你的。收起你那一副表情,也別大驚小怪的,這是早就已經成了,也別四處宣揚,日後我們定然會有辦法處理的。快說吧,究竟是什麼事情?”
齊徽這才回過神來,說道:“我已經發現了襄安王的藏身之處了,我就是從那裡回來的,若非暮雨,我絕對不能就這樣活著回來,而且我還掌握了一個資訊,雖然我不是太懂,可是這上面確實是暮雨親自給我的資訊,想來是暮雨知道了什麼是吧。不過可否冒昧的問一句,太後娘娘究竟是什麼身份啊?襄安王既然要拿太後娘娘的身份來威脅人,來曝光,那自然說明他和娘娘的身份非同小可還請國師不要瞞著我。”
齊徽呈上一張紙條,上面赫然就是暮雨娟秀的字跡,琴之看了,略微皺了皺眉。然後紙條便燃於手心,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