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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心裡惦記著這件大事, 江子城突然開了竅,在鏡頭前的表演“活”了起來。
<101nove.tion”在片場響起後, 江子城一臉肅穆,推門而入,緩步走向臥病在床的黃越。他臉上的表情混合著痛心疾首與悵然若失,彷彿真如回顧一生得失一般。他語氣肅穆而莊嚴, 清冷的聲音在臥房內回響:“餘此生可有憾?”
黃越微微睜大眼睛,因為長期臥床,他頭發散亂,衣衫也被汗水浸濕。他不可置信地望著在床榻前的年輕版的自己,嘴唇微微抖動, 然而眼裡卻透著一股執著和堅定。
……
當這一幕拍, 江子城還沉浸在劇情當中, 久久未能出戲。他呆立在原地, 陷入長思, 直到片場掌聲響起,江子城才恍然回,傻乎乎接過劇組工作人員獻上的花束,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哦,他殺青了。
導演滿意地拍拍他的肩膀,誇獎他:“不錯啊小江, 怎麼突然開竅了?看來剛剛和老黃聊得很投機嘛, 最後一句臺詞念得很有力度,不知道的人, 還真以為老黃幹了什麼虧心事,你再痛斥他呢。”
“……”江子城抱著花束尬笑,“哈哈,哈哈哈,是黃老師教得好。”
不愧是導演,眼睛就是毒啊。
黃越在導演身邊,臉上笑眯眯的,根看不出半小時之前還罵過江子城多管閑事。
黃越的視線落在江子城身上,和顏悅色地鼓勵他:“小江演技不錯,以後多多磨練。聽說你又接了李才的新戲?那子我看過,加油演,指不定明年就能捧回一座影帝獎杯了。”
江子城忙說“不敢當”。
若是換個時間換個地點換個人物,他能被在影壇上多有建樹的老前輩肯定他的演技,他現在肯定要飄起來了。可惜現在他心裡綴了個鉛塊,再膨脹的心都被墜到地上去了。
※
殺青後,江子城當晚和劇組吃了頓飯,第二天一早便急匆匆趕回了北京,要給謝北望通風報信。
哪想他回到瑞慈後卻撲了個空——謝長安突然發難,開始遊說謝氏集團在歐洲的分部投靠自己,這老家夥打算複闢啦!
謝北望只來得及給江子城匆匆留下一個口信,便踏上了飛往義大利的私人飛機。等到落地歐洲後,他也只來得及報個平安,便投入了無休止的“戰鬥”中。
江子城給謝北望打過幾次電話,都是他助理接的,江子城不懂商業上的事情,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在關鍵時刻打擾他。
這世上畢竟沒有不透風的牆,公司上層風起雲湧,仙打架,中下層也受到了影響,江子城在瑞慈裡走了一圈,到處都人心惶惶,私底下偷偷議論公司要拆分成兩家了。
在這種情況下,謝盈盈根無心上學,她偷偷從寄宿學校跑回來,在她的禮儀老師和生活助理的護送下,抱著小白貂住進了謝北望的公寓裡,美名其曰“有哥哥味道的地方才讓我安心”。
於是這天江子城從公司回來後,一進門,突然就和謝盈盈大眼瞪小眼的撞上了。
謝盈盈嚇了一跳,她今天沒化妝沒洗澡沒打扮,甚至因為著急上火嘴角還長了三顆痘痘,這麼不修邊幅的樣子居然讓公司的一個小藝人看到了!
江子城也嚇了一跳,他今天有商業活動參加,打扮得又帥又靚不說,下班後還去超市轉了一圈,手裡拎著兩把青菜一斤肋排,這麼“賢妻良母”的樣子居然讓老攻的妹妹看到了!
謝盈盈裹著毛毯從沙發上跳起來,脫口而出:“你你你,江子城你怎麼有我哥家裡的鑰匙?”
江子城定了定,心想我可是個成年人啊難道連個未成年的小姑娘都搞不定了?現在謝北望因為工作上的事情焦頭爛額,他可不能再在這種關鍵時刻用生活上的事情去煩他。於是江子城發揮出了他備受前輩肯定的演技,沉著冷靜地反問:“……你覺得呢?”
謝盈盈一聲尖叫:“我懷疑你和我哥同居!”剛剛進門時,她就發現鞋櫃裡有幾雙尺碼不對的鞋子,有鱷魚皮的,有漆皮亮片的,有帶流蘇的……總之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她哥哥的stye。
“謝小姐,你想岔了。”江子城換上拖鞋,施施然走進廚房裡,把手裡買的菜放下,“我是謝總僱的保姆,偶爾上門幫他做些雜事。”
“……你當我傻?我哥幹嘛要僱公司裡的藝人當保姆?”
“最近公司的風聲你應該也聽到了吧?”江子城淡淡道,“謝總不相信外人,而我是堅定地在謝總這邊的,所以謝總放心我來照顧他的起居。”
謝小姐狐疑地目光在他身上掃過,像是在思索他話裡究竟有幾分可信度。
她試探地問:“衛生間沒手紙了,備用的放在哪裡?”
江子城坦然回答:“在洗手臺下面的櫃子裡。”
“我剛剛吃零食,薯片掉在地毯上了,吸塵器沒找到。”
“吸塵器放在陽臺的窗簾後面。”
“那謝大白的玩具箱?”
“在沙發的暗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