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陸梨。可是他沒辦法。誰叫上帝創造人類時,只賦予了一顆心呢。一顆心太小了,只夠裝得一個女人。別人,都是無所謂的多餘。
陸梨喝醉了。
她坐在無人的角落裡一個人哭泣。莫陽見了,突然想落荒而逃。
他從不覺得自己虧欠了陸梨什麼。但是直到這一刻,看見陸梨哭的那麼孤獨,他竟湧上一絲挫敗感。
以前他們很好的,是朋友,也是家人。有一年過年,陸梨問他有什麼心願,他說沒有,就是突然想有個家,想有個妻子,有個孩子,就這麼簡單。
那時陸梨嘲笑他,說他自己作。活了二十多年還是童子雞一隻,自己非要做什麼禁慾男神,卻還渴望有個家,太扯了。
莫陽當時笑笑不說話。他當時還沒有認識林之,心裡是習慣性的孤獨。
陸梨和他是同一類人,都在渴求自己的靈魂伴侶。那個新年,陸梨因為想家而哭了。那模樣也和現在一樣孤獨惹人憐。
她當時一頭鑽進莫陽的懷裡說:“莫陽,我也想有個家。如果我沒人要,我可不可以和你結婚?”
說實話,他當時還真動了惻隱之心。想著自己活了二十多年,從來就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心動過,難道自己是個情感能力殘缺的人?既然如此,未來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度過未來的餘生,也未嘗不可。
那個新年很快就過去了,那些哭泣,那些願望,那些憐惜,也一併跟著時光流進了漩渦。因為,莫陽遇到了自己的女孩兒。而陸梨,卻被他遺留在了原地,任憑她一個人兜兜轉轉。
走過去,將酒杯放到一旁。莫陽扶起林之,“小梨,我帶你回家。”
“家?我沒有家。”
“會有的。總有一天,你不會是一個人。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陸梨蜷縮著,淚濕滿面,卻要強顏歡笑。“好,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來,我們喝酒。”端起酒杯,她又要喝。
莫陽抽走酒,“別喝了,你已經醉了。”
“醉怕什麼?我就怕清醒。別攔著我,我要喝。”
“這裡那麼多人呢,注意形象。”
“那你替我喝。”
莫陽皺眉,“我不喝。”
陸梨笑的癲狂,“你不喝我喝。走開。”
莫陽無力,“行行行,我喝。”
莫陽拿起酒杯,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好了。滿意了吧。”
陸梨笑的更癲狂,更詭異了。“嗯。”
“我送你回去。”
“好。”
癲狂的女人
扶陸梨上了車之後,莫陽繞過車頭準備上駕駛座,就在這時,林之打電話過來了。
莫陽嘴角微揚,即刻接起了電話。
“你回家了嗎?”
“還沒,這就回。”
林之軟軟糯糯的聲音隔著手機螢幕傳了過來。“e…我睡不著。”
“是因為想我嗎?”
“呸,我才不想你呢。”
男人的眼睛在霧色中亮如星辰。低沉的聲音似是玩味,“就喜歡嘴硬。回來的時候可別求饒。”
林之吐了吐舌頭,臉紅地罵了句:“滾~”
莫陽坐在車頭,看著滿天星辰,想著他的小姑娘此刻肯定正趴在床上打滾,那撅著的小嘴顯得她是很憂愁可愛。
“之之,你。。。。。。”
本想問她什麼時候回來的,但陸梨的聲音突然闖了過來。她頭腦不清晰,連帶著說話的聲音都很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