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南出頭。”

林之點頭，秀眉卻不經意間蹙了一下。“嗯，是挺難的。”

將書放回書架上，林之又繞著他的辦公桌轉了轉，指甲輕輕地敲著桌面，“以後是準備自己當老闆嗎？”

“對。”

林之笑，“那恭喜。”

“謝謝。”

拿起包，“我走了。再見。”

程樺一愣，“這麼快。”

“你還有話想對我說嗎？”

程樺定定地看著林之，沉默了幾秒，然後搖頭，“沒有。”

“既然是這樣，那…我先告辭了。”

程樺手裡還端著那杯尚還溫暖的咖啡，剛好的溫度透過指尖傳進體內，一股淡淡的憂傷蔓延開來。

高跟鞋聲漸漸遠去，程樺的眸深了又淺，淺了又深。

終於，他喊道：“等一下。”

林之回頭，“什麼？”

“以後…我們還會有機會見面嗎？”

林之想了想，點頭，“可能吧。”

程樺笑了。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欣喜。

林之默了兩秒，然後問道：“你能告訴我，為什麼非得和公司解約嗎？”

程樺很輕松地回答：“千裡馬需要伯樂才能發揮他的長處。恆影，不是我的伯樂。”

“那你哪裡來的錢？”

“錢，從來就不是問題。”

“最後一個問題，你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有。我很好。”

林之想出山了，因為戲癮又犯了。但是，醫生的建議就是：不可以。

“醫生，你能不能說句有用的話？這也不可以那也不可以，那我到底有什麼事是可以的？”

“休息。是可以的。”

林之漸漸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