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蛇跳出來露出下半身的一剎那,雲飛發現這白蛇竟沒有尾巴,而是另一個蛇頭!並且白蛇的下半身是黑色的,就如同把黑白兩條蛇拼在一起的感覺,十分罕見。那黑蛇倒是溫順的很,不怎麼動彈,看來待在地下久了,重見天日不適應,它的兩個眼睛有些特別,血紅色的,看起來有些詭異,它沒有眉毛,跟普通的蛇沒什麼區別,雲飛躡手躡腳的繞到它的身後,去觀察白蛇剛才掙脫出來的那個洞,這個洞周圍是岩石堆砌而成的,但洞裡看似不是岩石,而是比較鬆懈的土,他用手捏了一些土出來,放在鼻子上聞了聞,一股刺鼻的腥臭味,看來土裡是埋了什麼東西,不然不會有那麼令人噁心的氣味。
對於好奇心很強的雲飛來說,他一定是要一探究竟的,但是目前的困難是身上溜光,更別說鐵鏟之類的工具了,能用來挖地的也就剩一雙手了,雲飛一咬牙,挖!
這個洞一隻手握拳剛好能放進去,雲飛看著這深不見底的洞猶豫了好一會,畢竟手是肉長的,徒手放進去還是擔心的,他心想,這要是朱八在,早就伸進去扒了個底朝天,可如果他不冒這個險,早晚會死在這裡,他抬頭看了看白蛇和四腿魚,一咬牙,把右手伸進了那個洞裡,這個洞很深,一隻手的長度根本夠不到底,在胳膊完全進去已經到達極限的時候,他的右手最長的那根手指頭觸碰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居然還有溫度,一跳一跳的,他用力一戳,感覺什麼東西流出來了,他趕緊把手拔了出來,一瞅,我的媽呀,手指上白白的一層,像是插進了白色的塗料裡一樣,他用鼻子聞了聞,差點沒嘔出來,這居然是人的腦子的味道!
這跟四腿魚之前說的就吻合了,這白蛇體內的腦漿就是他剛才碰到的那個東西,雲飛心想,這地底下,看來是個巨大的輸送“養料”的系統,看來單靠雙手是不可能把整個地面翻出來了,他站起身來,愁的在原地徘徊。
“喂,不去用用這個吧?”,在一旁安靜的四腿魚說話了,說著,它從牆角的某個地方拿來了一捆人的骨頭,“我也只有這個了,湊合用吧,多虧我吃人以後留下了這些骨頭作為紀念。”,聽這口氣,還覺得自己吃人很值得驕傲呢,四腿魚抱著一堆骨頭扔在了地上,這要是沒遇到這些山貓野獸之前,雲飛斷然也不會想到會用人骨作為挖土的工具,現在這個情況也只能坦然接受了,他心裡感嘆道,哎,不知道等出去了,跟朱八和狗子那些人說這些事的時候,他們會不會相信我,還是會以為我精神失常,瘋了。
不多想,雲飛找了一根順手的脊骨,捅進了那黑漆漆的洞裡,在裡面一頓攪,他嘗試著用骨頭把洞周圍的部分撬的鬆動一些,這樣也便於他用手挖,在嘗試了無數次硬撬之後,最後的一次用力猛撬讓這洞周圍的土一下子鬆動了,突然,轟的一聲,靠近洞口處的土塌陷了。
看這塌陷的方向延伸到石門那,雲飛感覺白蛇的話果然是沒有騙他,心想,這個石門那肯定別有洞天,他趁熱打鐵,慢慢的從塌陷的地方慢慢往前撬,不一會,一個半米寬,半米深的坑就彎彎曲曲的延伸到了石門門口。
這時四腿魚也過來了,剛才看熱鬧,現在看大功告成了,上來假惺惺的幫忙,跟雲飛一起把塌方的土一點點的運送到了深坑旁邊,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一個長大概十米的深坑顯現出來了,坑的底部鋪滿了壽衣,但這壽衣鋪的很規整,每隔一段就有壽衣覆蓋,不仔細看以為一個個穿著壽衣的人一個挨一個趴在地上呢,很是陰森和恐怖。
雲飛歇了一會,扭頭看看身旁的白蛇,竟已經癱倒在地上睡著了,四腿魚倒是很精神,一直注視著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好像接下來的每一個行動都與它息息相關。
雲飛站起身,拿起手中的骨頭,站在深坑的一側,打算用手裡的工具挑開那層壽衣,想看看這底下藏的什麼東西,當他骨頭還沒觸碰到壽衣的時候,他看到了幾乎所有的壽衣都很有節奏的跳動了一下,就如同心臟跳動了一下,嚇的他心裡咯噔一下。
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無所畏懼了,他暗示自己,就差最後一步了,不能掉鏈子,能不能出去,就看這一步了,他果斷的用骨頭挑開了距離他最近的那層壽衣。
接下來看到的景像也許讓他一輩子也忘不掉,壽衣底下密密麻麻的鋪了四顆人頭,這人頭不是普通排列,人頭兩兩對接,脖子對著脖子那樣的對接,然後頭頂有個窟窿對著另一對腦袋的頭頂,就這樣連線著,而且更加滲人的是……每個腦袋居然還能動,其中有一顆腦袋正對著雲飛,眼睛還朝他不停的眨,嘴角微微上揚,陰冷的笑,讓人背後發涼,雲飛趕緊挑起了所有的壽衣,果不其然,全都是人頭連著人頭,密密麻麻排列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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