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嘉卉突然想起那日清寧郡主也是這般, 自封為七皇妃, 絲毫不管魚朗是不是願意。她有些想見見這姑娘的爹孃了,到底是怎樣的爹孃才能養出這樣的閨女啊。
魚朗也被她的言論驚呆了,“清寧郡主你莫不是搞錯了什麼,那麼今日我便與你說個清楚,以前我和你沒什麼關系,現在沒有, 今後更不可能有,我的皇妃, 只能是嘉卉,不會有其他人。若是以前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讓你誤會, 那麼現在我跟你道歉, 請你以後不要這般糾纏, 對你對我都不好。”
他的話可以說的很重了,可以說如同一巴掌直接扇在清寧郡主的臉上一樣。
清寧郡主臉色更加蒼白, 身形微晃差點又要暈倒過去。
陸嘉卉壞心眼的上前將一丫鬟擠開扶住清寧郡主,“郡主啊,您可千萬別暈了,您暈了沒人背您啊。”
清寧郡主氣的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魚朗無奈的搖頭, 伸手將她拉回身邊, 輕聲道:“咱們回去吧。”
待魚朗三人走出老遠後,清寧郡主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這麼漂亮的小姐突然哭了, 路過的人還以為受了什麼委屈, 紛紛瞧過來。
清寧郡主被人這麼一圍觀哭的更厲害了, 隨行的丫鬟著急忙慌的將人扶進轎子抬著回船上去了。
許是清寧郡主受了打擊,還沒等魚朗他們的船開動,成王府的船就匆匆忙忙的趕超過去朝京城去了。
陸嘉卉和魚朗只說了一嘴也沒當回事,只當清寧郡主這次能夠徹底死心罷了。
在天津停留了一日,第二日一早,船便往京城去了。天津到京城不過半日船程,但奈何夏日河上船多,他們乘坐的船又是商船,反倒是沒船讓路,一路走走停停,下船的時候都到下午了。
下了船魚裕提議道:“七叔,要不跟我一起回府?”
魚朗尚未成親,加上彭皇後娘娘寵愛,離家出走前一直住在宮裡。
但魚朗卻拒絕了,“估計宮裡也知道我回來了,我先帶你七嬸兒和堂弟休息一番便要進宮了。”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況且宮裡的老爹老孃估計也得了信了,他若敢等明日再進宮,他爹估計都能將他皮剝了。正好趁著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時候帶著媳婦兒和兒子進宮轉一圈,省的其他人回過神來找她的麻煩。
魚裕走後,魚朗讓人僱了馬車,直接往城中他的私宅而去。
回來之前他也沒讓人說,所以當錢六聽見門房說七殿下回來的時候嚇了一跳,直接從媳婦屋裡出來便迎了出來。
每個皇子都或多或少的有私宅和個人的錢物,魚朗更不例外,彭皇後娘娘隨便賞點就夠別人眼紅的了。
現如今咱們到的這處位於皇城根底下的超大私宅便是彭皇後娘娘在他十歲的時候送的生辰禮物。
“哎呦,七殿下,您總算是回來了。”錢六大叫一聲噗通跪在地上就哭起來了。
自打他家七殿下離家出走,他的日子就開始變得心驚膽戰的,聖上時不時來問問,彭皇後也時不時遣人過來詢問,他日子過的苦啊。
魚朗樂呵呵道:“起來吧,瞧你這樣,爺這不是回來了?趕緊的將夫人和少爺的行李帶進去,我們還趕著進宮呢。”嘉卉還未冊封,為了避免口實,魚朗讓人暫時稱呼夫人。
錢六一聽傻了眼,夫人?少爺?
就見垂著的馬車簾子被掀開,一隻素白的手先伸出來,然後就是一張精妙絕倫的臉。
錢六哪裡見過如此美貌的姑娘,頓時眼睛都直了。魚朗一腳踢他肩膀上,“再瞧把你眼睛摳了去。”
魚朗一腳並未用力,錢六順勢翻滾一圈起來了,“小的馬上讓人燒水做飯。”
“不急。”魚朗奸詐笑道,“你讓人將東西收盡滄海苑去,我這就進宮去了。”
正打算下馬車的陸嘉卉驚訝,“就這麼去?”
她一身衣裳被小山子蹂躪的皺皺巴巴的,而且也不是訂好的衣裳,她再不懂古代的禮儀也知這般面聖是不妥的。
魚朗卻鑽進馬車讓人往宮裡走,對陸嘉卉道:“找件換上就行了,就是要可憐些。”說著他又給小山子整了整衣裳,“車上不是還有件新裁的衣裳嗎,你直接換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