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慧咬著唇,眼淚幾欲落下可又不甘心,倔強的吞了回去,挺直了胸膛與陸嘉卉對視著,一聲不吭。
陸嘉卉審視著巧慧,然後站起身走到跟前,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她叫巧慧。”有幸災樂禍的急忙道。
陸嘉卉瞥了那婆子一眼,“沒問你。”又轉回來盯著巧慧。
巧慧咬著唇終於低下頭,“奴婢巧慧。”
陸嘉卉點點頭,皺眉道:“名字與我沖突,改了吧。”
巧慧抬頭,卻又無可奈何,心裡自然不甘願,憑什麼她要改名字,眼前的人還不是皇妃呢!
“有意見?”陸嘉卉問道。
巧慧咬唇,最終頗為委屈的搖了搖頭。
陸嘉卉很滿意她的識時務,坐回座位,“我這人只要別人不惹我,我是個挺好說話的人,你們也別不服氣,覺得我就靠著一張臉。我就是有這張臉礙著誰了?我就靠這張臉讓七殿下喜歡那又如何?不服氣你也長一張好看的臉啊。”
她在上一世就不是什麼好人,別人欺負她,她一定會欺負回去。在法治社會如此,到了這吃人的古代她更不會手軟。
她漂亮是她的資本,臉是她自己的,憑什麼讓別人指手畫腳。
一百多位下人聽著陸嘉卉如此不要臉的說法心中五味雜陳,他們家殿下找了個厲害的夫人啊。若是真的成為皇妃,那麼後來進府的側妃侍妾的恐怕日子就難過了啊。
但陸嘉卉可不管他們如何想,她說完這話對錢六道:“其他事情錢管家看著辦就行,大小管事每半個月跟我彙報一次,但凡你可以解決的你就解決,三日與我彙報一次,解決不了的可以隨時找我。”
錢六知道她是在立威,心裡卻更加滿意,七殿下就是需要這樣的女人,若真是什麼都靠七殿下的,那才將殿下累死呢。他心中再無不敬,當即應下來。
而那些下人一人得了二兩銀子還是很歡喜的,加上新夫人並未因為立威安插自己的人讓他們也放心不少。
安排好一切,那邊小山子也起來了。陸嘉卉照顧小山子吃了早飯才想起來問:“殿下呢?”
春環正收拾東西,聞言道:“好像進宮去了。”
魚朗今日進宮當然是要在幾個兄長面前刷存在感了,昨夜三個哥哥聚集在三皇子府他也聽說了,今日上朝就是想瞧瞧兄長們友愛的嘴臉呢。
當初魚朗離家出走,宣德帝為了遮掩只對外道外出辦事,歸期不定。當然內裡知道事實真相的人還是不少的,所以當魚朗大大方方站在大殿上對著宣德帝說了一番恭維的話後,三皇子等人對視一眼,都被魚朗的無恥惡心到了。
這也就是得寵的七皇子,換其他人試試,別說離家出走,就是出京城都得有一大串眼睛跟著。
三人心裡五味雜陳,五皇子性子最暴躁,尤其是昨夜三皇子似有若無的說了些話後,瞧著魚朗與其說惱怒還不如說是嫉妒,嫉妒的發狂。
嫉妒魚朗行事肆無忌憚,嫉妒魚朗深受寵愛。
五皇子一張俊臉陰晴不定,陰惻惻道:“老七這出去一趟還是沒什麼長進。”
“要什麼長進呢?我都這麼完美了。”魚朗不要臉的攤攤手。
不光五皇子聽的肌肉抖動,就是其他已經來了的大臣也不由捂臉,這樣的皇子真是好不要臉。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五皇子半晌擠出一句話。
魚朗頗為無辜道:“我怎麼不要臉了,我說的是事實啊,我爹是皇上,我娘是皇後,天底下最尊貴的兩個人是我爹孃,我是皇子,長的又俊,難道不完美嗎?”
五皇子:“.......”
眾大臣:“......”
走了又回來的宣德帝感慨道:“不愧是我的兒子啊,臉皮夠厚了。”
張福成:“......”
宣德帝來了聽了這麼一句話也忘了自己回來幹嘛了,甩袖子又走了。
三皇子滿面和煦,“七弟回來就好,你不在京城這兩年父皇母後可擔心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