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朗感受著身邊的柔軟,粗糙的手覆上她的柔軟,陸嘉卉呼吸一緊,整個人便軟成了一灘水。
魚朗不再說話,低頭親吻她,從額頭到鼻樑在吻到唇上,紅紅潤潤的唇水嫩嫩的,親吻起來甜滋滋的,魚朗下腹一緊,那處便抵在陸嘉卉腿間。
“娘子。”魚朗呼吸都緊了,將被子蒙在頭上一路向下再向下,柔成一灘水的陸嘉卉只能隨著他的擺動來回飄搖。
夜很深了,魚朗釋放了自己緊緊抱著陸嘉卉,悉悉索索間聽見隔壁小山子起夜的聲音,然後又慢慢回歸平靜。
一對成親近兩年的男女在又一次婚禮後彼此擁著對方。
魚朗歇息片刻,又開始徵戰,陸嘉卉如同搖擺不定的小船晃晃悠悠,什麼時候睡去的時候都不知道。
愛到極致,樂到極致,兩人共赴烏雲山。
第二日一早陸嘉卉便被府裡的孫嬤嬤叫起來了,因為今日他們需進宮給皇上和皇後磕頭謝恩。陸嘉卉身上累的很,卻不得不掙紮起來。
孫嬤嬤本是皇後宮中的,他們成親前皇後將人送到她面前,對孫嬤嬤道以後她的主子就是陸嘉卉了。
皇後說完之後還特意瞥了眼魚朗補充道:“只聽皇妃的話便可。”
當時太子妃也在場,把魚朗好生笑話了一頓。
孫嬤嬤手藝巧,給她梳了頭,“皇妃待會要進宮,下午沒事便可以好生休息了,明日還得去太廟告祖宗上族譜還有的累。”
陸嘉卉笑著應了,到了外間就瞧見魚朗神采奕奕的從外面進來,懷裡抱著小山子。
想到剛成親的時候她便如此想:為何男子事後精神更好,女子卻累的爬不起來?
不公平不公平呀。
魚朗接收到她的目光,遂笑嘻嘻道:“娘子不多睡會兒,進宮不急我昨日與母後說了,今日晚些時候再去,她老人家會理解的。”
聽他這麼說,陸嘉卉只想拿鞭子抽他了,他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昨晚幹了些什麼啊。
飯後一家三口坐了馬車往皇宮而去。到了宮門口換乘了宮內小轎過了半個時辰才到了皇後宮中。
此時大殿裡坐滿了女眷,清寧郡主站在成王妃身後,神情惱怒,雙手攪著帕子不時瞥向門口的地方。
當她得知魚朗與陸嘉卉婚期定了之後,她在家狠狠的鬧了一場,可惜她父王都無動於衷,甚至說若她敢絕食便將她送尼姑庵做姑子去。
後來她娘又以死相逼,使得她只能按捺住。
魚朗抱著小山子,牽著陸嘉卉從大殿門口進入,陸嘉卉便感覺到所有眼睛都盯在她身上了。
自他們回京也好幾個月了,除了皇後和太子妃其他的婦人她見的不多,就昨日那幾個也就是幾位皇子的皇妃,其他的夫人妃子則幾乎今日是頭一次見。
但,在探究的目光中她還是感覺到一股怨毒的目光,她憑著直覺轉頭,便對上清寧郡主怨毒的眼神。
陸嘉卉扯開嘴角輕輕笑了笑,其他人為這一笑抽了口氣,而清寧郡主卻以為是嘲諷她頓時怒火沖天。
成王妃感覺到清寧郡主的不對,連忙拉住她,同時也抬頭去觀察這個讓七皇子執意要娶的女人。
不過是有張好看的臉罷了。成王妃輕輕的搖頭,覺得七皇子當真是任性,寧願舍棄成王府堅持娶個沒有絲毫助益的妻子,實在是.....
成王府瞥了一眼清寧郡主,見她看著魚朗目露哀傷,心下搖頭。
陸嘉卉到了皇後跟前給皇後行了禮又一一見過宣德帝的眾位妃子和各個皇妃,這才在一旁坐下。
皇後將小山子抱過去,喜愛之情溢於言表。其他幾位皇妃瞧著心裡或不屑或羨慕。
二皇子至今只有兩位庶子,嫡出的只有一位女兒,三皇子府則連庶子都沒有,四皇子府上兩兒一女均為嫡出,五皇子府一嫡一庶出。
其他幾個還好,三皇妃陳氏則快將帕子捏碎了。她進門多年未曾有孕,以前一直壓制著妾侍不讓生,現在卻因為七皇子府有了嫡子而讓妾侍有了身孕。
所以陳氏看見陸嘉卉也沒什麼好印象,只不過她與三皇子一個做賢王,一個做賢妃,即便再討厭陸嘉卉也是笑臉相待。
只五皇妃仗著有嫡子,嘲笑了陳氏幾句,陳氏臉上很不好看。
對於二人的機鋒陸嘉卉不想理會,左耳進右耳出,與四皇妃談了幾句倒是說的上話。
相比陸嘉卉左右逢源,清寧郡主站在那裡才是難受不已,她打小就喜歡魚朗,本以為兩人青梅竹馬門當戶對,是再般配不過的了,可隨著年齡的增長,她依然喜歡魚朗,可對方卻避她如蛇蠍。甚至魚朗離家兩年她等了他兩年多,可對方帶回來的不僅有女人還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