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看著魚朗,嘆了口氣道:“本王想與壽王做筆交易。”
魚朗嗤笑,“如果本王記得不錯,現在是你們求著我。而不是我求著你們。”
“壽王何必如此說,清寧的確不對,可她一片愛你之心卻是天地間少有。”成王能夠在宣德帝猜測中屹立不倒這麼多年,心智不可謂不深,之前因為清寧之事慌了手腳,此時平靜下來,又恢複成原先的笑面虎模樣。
事關太子之死,若非為了女兒,他又何至於冒著風險將事情說出來。
魚朗道:“王爺有話直說。”
成王知道魚朗的性子,也不拐彎抹角,他道:“只要你能娶了清寧,我便將太子死因告知壽王。當然王爺已娶王妃,可與聖上請旨,只要將清寧封為平妻便可。”此事聽著荒唐,可在前朝不是沒有,一個王爺兩位王妃,至於誰為主位這就看個人手段了。
“哈哈哈哈。”成王話音一落,魚朗以為聽了什麼好笑的事,當即笑了。
他站起來,眼睛裡沒有絲毫的笑意,一字一頓道:“知道我今日出門做什麼嗎?若是你早些來找我,或許我能考慮考慮讓她進府當個燒火丫頭,可惜我今日已然得知大哥的死因。到底哪些鬼暗算了大哥,我一一記在心裡。”說到最後,話中不帶一絲感情。
成王心裡一跳,什麼都沒來得及說便眼睜睜看著魚朗走了。
魚朗所說不假,今日他出門是見錢大。錢大在邊境蟄伏幾年就為找太子死因。昨日更是突破多方暗殺九死一生的到了京城,也是今日魚朗真正得知大哥的死因。
當然,他本來就知道此事與齊王魯王有關,卻也只以為是為了爭奪太子之位,卻沒料到這兩人竟然膽大至此竟與匈奴王爺相互勾結。
若不是這次錢大帶回魯王與匈奴王爺的書信,他也是不敢信的。
魚朗甩袖離去,直接回府到了後院,陸嘉卉正與曾氏說著陸家在京城的生意,就見他面色不虞的進來。
曾氏站起來笑道:“時候不早我們先回去了,等有空我再過來。”
送走曾氏,魚朗讓春環抱了小山子出去,關上門的時候魚朗將陸嘉卉抱在懷裡,將頭抵在她的頸窩,道:“大哥的事果然與齊王和魯王有關。”
陸嘉卉雖然以前便聽魚朗說起,但那時候卻沒有證據,現在說起來定然是有了確切的證據了,她拍拍他的後背安撫道:“你打算怎麼做?”
魚朗甕聲甕氣道:“我要將證據甩到父皇眼前,看他怎麼說。”自小到大仰慕的父皇,他不相信父皇真的是非不分為了那兩人罔顧大哥的死罔顧自己。
“那就去吧,我們娘倆在家等你。”陸嘉卉道。
魚朗分開她,看著她道:“不,你們去承恩侯府。”
陸嘉卉大驚:“莫非?”
魚朗鄭重的點頭,將成王剛才找他之事說與陸嘉卉聽,“成王看似誰都不幫,但這次我要借他之口讓齊王魯王知曉大哥還活著的訊息,他們懼怕之下會做出什麼事都不好說,你們去承恩侯府,我也能放心。”
證據確鑿他不怕父皇在反悔,畢竟若只是陷害太子,父皇能為了子嗣放過兩人,但通敵賣國這等大罪父皇絕對不會姑息,他有意將此事透露給成王,就是借成王之口告知兩王,等著瞧他們狗急跳牆。
他的好二哥和好三哥一定要上鈎才行,否則怎麼對得起他這些天的佈置。
想到還有兩日便是新年,陸嘉卉憂慮道:“這個時候.....”
魚朗一笑,“這個年大家就辛苦一下吧,否則怎麼告慰大哥在天之靈。”雖然不敢相信,但錢大在邊境查詢兩年多都沒有大哥的訊息,估計是不能活了。
陸嘉卉知道事已至此她說什麼都沒用,當即叫來春環,兩人悄悄的收拾了包袱抱著小山子就要去承恩侯府。
臨出門春環突然停住:“王妃,我是您的貼身丫鬟,您可以稱病,可我若不出現,他們該懷疑了吧?”
陸嘉卉一愣,她之前還真沒想這麼多。
春環咬唇做了決定,“讓小叮當跟您去伺候您,我在府裡支應他們。”
“不可。”陸嘉卉想也不想的拒絕,春環雖然現在早就不是奴身,待過了年就該與李侍衛成親了,這節骨眼上雖然事情緊急,可也沒有將她扔在王府替她頂包的道理。
春環笑了笑:“王妃,他在這裡,我在這裡才安心,我不光為了您和小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