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獵場事變,她的確損失慘重,水宮基本上已經算是名存實亡了。剩下的人,全都化整為零,到處躲避皇家暗衛的追蹤。多年來安插在京城各地的人手,也不敢輕易妄動,否則她豈會處處受限。
但她的人都擅長追蹤刺殺,自然知曉怎麼躲避被追蹤刺殺。這兩年皇室暗衛出動了一批又一批,被她的人帶得滿下亂跑,損失也不少。最近的一次,便是皇帝派出的一級暗衛被重創,死傷二十餘人,宣武帝震怒,這才一病不起。
養了一段時間,眼看著將好時又傳來訊息,暗衛再次折損八人。
皇族暗衛自打成立以來,從未在短短兩年之內損傷如此慘重,宣武帝如何不怒?本就孱弱,年紀也不了,一再經受打擊,這病估計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了。
至於為什麼不乾脆殺了他以洩恨——師心鸞得對,老皇帝死不足惜,京城大亂她也不關心。只要東宮尚在,宮墨無詔,他的那點兵馬也無法撼動京城禁軍和京外十萬大軍。屆時宮越登基,朝氏的案子,總會重新翻出來。
她弒君的罪名卻洗不掉。
宮墨絕對會不惜一切,拉武安侯府和北靖王府下水。即便宮越有心維護,也改變不了最終結果。
一人犯錯,卻讓她僅剩不多的親人跟著陪葬,不值得!
“不用再探了。”她淡淡道:“明日定會訊息傳回京,以靜制動就好。”
“是。”
秋杏退了出去。
朝鳳回頭看正抱著一個巴掌大玻璃球玩兒的兒子,嘴角勾起一抹笑,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頭。
男娃回過頭來,咧開嘴對她笑,咿咿呀呀的,也不知道在些什麼。
朝鳳溫柔的目光漸漸浮現一層霧氣,手勢越發輕柔。
……
早朝過後,喬謹軒直接去了東宮。他如今是宮越的心腹臣屬,時常出入東宮,侍衛已經見怪不怪,對他態度也十分溫和。得了太子的準允後,便放他進去了。
“殿下。”
喬謹軒如今在翰林院任職,從六品,朝政大事根本無權插手,但宮越對他很是看重,旁人也不敢輕視於他。
他見到宮越,先是恭恭敬敬的行禮。
宮越彷彿已料定他會來,朝府都未換,在正廳接見他。
“不必拘禮,坐吧。”
他語氣溫和,平易近人,喬謹軒卻皺著眉頭,很是憂心。
“殿下,表妹他們今日應已返程,這途中,怕是…”
喬謹軒從前只是一介書生,空有滿腔才華,卻終究心機不足。前年曆經追殺逃避,好容易得宮越相救,呆在他身邊一年多,的確是大有進益。對朝政也頗為敏感,任何風吹草動,都能揣測一二。
宮越淺笑,“放心吧,子瑜能應付。”
“北靖王料敵先機自有所籌謀,只是表妹與嬌嬌手無縛雞之力…”喬謹軒眉頭緊鎖,“姑父也甚為擔心。”
昨日他便去了武安侯府,姑父言語暗示,他才知事情或許比自己想象中更嚴重,故今日下朝以後便直奔東宮,尋求太子相助。
宮越眼中笑意微深。
嬌嬌手無縛雞之力不假,可她母親,卻不是軟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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