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蛇打七寸,威脅也一樣。
對一個男人而言,還有什麼比讓他喪失雄風更有力的威脅呢?
師心鸞冷冷看著楚央。
“我的耐心有限。要麼你給我個痛快話,要不然,我就閹了你,讓你做太監。”
楚央目光緩緩移動,嘆息一聲。
“真是最毒婦人心吶。”
“別廢話——”
她忽然身子一僵,還未說完的話也跟著戛然而止。
然後她就看見方才一直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楚央慢慢的坐了起來,臉上哪裡還有半分受威脅的神態?
“你算計我!”
師心鸞心中一沉已經明白,她的將計就計,也正是他的將計就計。
或許他壓根兒就沒中招,剛才躺著不動只是靜觀其變。
也就是說,他又在耍著她玩兒!
可惡!
師心鸞恨得咬牙切齒,早知道剛才就不該手軟。
楚央側眸看她,笑若牡丹。
“忘了告訴你,我修煉的內功可抗毒。你的軟麻散雖非毒物,但你剛出手我已經防備,藥物不曾擴散,一盞茶也就藥效盡散。”
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撫著她的臉,含情脈脈道:“你很聰明,可惜不夠狠,錯過了唯一的機會。”
師心鸞被他點了穴道動彈不得,只能任由他抱著。
眼神冰冷如霜,“你想做什麼?”
楚央笑笑,從她手中取回自己的劍,抖一抖,又收折成了碧綠的蕭。目光落到她手腕上那支白玉鐲子,笑得更開懷了。
“收了我楚家的傳家之寶,還想悔婚,世上有這麼便宜的事麼?”
師心鸞怒目而視。
“你以為我想要?”
這鐲子也不知怎麼回事,戴上了就摘不下來,她原本以為有什麼機關,裡裡外外檢查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只好戴著。
“可你沒拒絕。”
楚央笑吟吟的從她懷裡找出方才被她搜回去的玉佩,“公平交易!”
師心鸞氣得咬牙,“姓楚的,你到底想幹什麼?”
楚央抱她起來。
“送你回去。”
低頭看她一眼,“你若是沒給樂槐下藥,許是今夜能借刀殺人。可惜,一念之差啊…”
師心鸞黑了臉,如果眼神能夠殺人,此時楚央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樂槐總跟著她,她嫌煩,晚上就給她下了點迷藥,足夠她睡到大天亮。
如果早知今日有此橫禍…
這廝在明州卻能知曉她周圍發生的一切,顯然是樂槐給報了信。
深吸一口氣,將胸口翻湧的憤怒慢慢壓下去。師心鸞平聲道:“楚央,你最好祈禱別犯在我手上,下次,我一定不會再心慈手軟!”
“哦。”
依舊波瀾不驚的語氣,顯得有些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