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清朗沒有絲毫躲避或者敷衍之意,“我早說過,你現在嫁了我,就冠上了我的姓,便只是我的妻子。”
師心鸞心念一動,“你不是一直懷疑我的身份?”
楚央瞥一眼某個得寸進尺的女人,“這個問題和上一個有區別?還是我的回答不夠清楚?”
這下輪到師心鸞訕訕。
楚央涼涼道:“今日你休想再避重就輕轉移話題,大不了我就跟你一直耗下去,反正你病著也得我照顧。”
話落又強調道:“寸步不離的照顧。”
師心鸞輕笑著偏首,“爺,您最近墮落了啊,竟對這伺候人的差事如此熱衷,有損顏面啊。”
“那也得看是伺候誰。”楚央被她調笑著損習慣了,渾不在意,“如果是你,自然榮幸之至。”
他說得輕巧,眼神卻寫滿認真,全然沒有平日裡的似真似假和戲謔輕浮。
師心鸞臉上的笑容卻漸漸淡了下來。
她目光落在梳妝檯上一個精緻的妝奩上,那裡面放著一支血紅飛鸞簪,是新婚第二日楚央送給她的。
那簪身同樣是用血珊瑚所制,價值連城。
先前每次去給王妃請安的時候,她都會佩戴。察覺楚央弄假落紅的目的後,她便封存下來,再沒戴過。
他發現了,卻沒問。
“過些日子,你陪我去一趟華雲寺吧,屆時我定給你一個答案。”
說這話的時候,她沒看他,眼眸平靜卻似沉凝著風雲,晦暗得有些沉重。
楚央皺眉,能看出她這話並非敷衍之詞,便點頭道:“好。”
師心鸞轉過眼來,倒是笑得真心。
“放心吧,我不會禍害你乃至整個侯府的。”
楚央哂笑,“我知道。”
雖然他覺得自己這個媳婦有些神秘,但也知道她不是心術不正之人,否則也不能那麼隨心所欲的娶回來。
師心鸞覺得,別的不說,這個人的心胸就比這個時代絕大部分男人要寬廣得多。
“言歸正傳。”
她肅正了面容,道:“我這次生病並非偶然。”
“嗯?”
楚央一怔之後臉色也變了。
師心鸞把之前自己翻看到某一頁的醫書遞給楚央,“我雖體弱,但幾個月的調養也補回些元氣,再加上日日練武,身體素質已超普通人,斷不可能因一時受涼便高熱不斷。起先身體不適倒是無暇多想,高熱退了以後我仔細一想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裡。我從小體質偏寒,自幼對一些性寒的花草過敏,尤其不喜薔薇,便是沾了花粉也會不適,唯有我身邊親近之人才知曉。便是紫霜和樂槐,也是不知道的。”
楚央已是沉了臉。
“你小姑姑?”
師心鸞點頭。
“昨天她攔住我的時候我便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兒,但我自小遠離薔薇等花草,一時之間也沒能辨出那香味是什麼,再加上她與我說的那些事著實讓我驚訝,以至分了心,這才沒有防備。我走的時候,她拉了我一把,想來那花粉便是在那時沾染上的。回來後我又沐浴,沾了水…那時想來已寒氣入體。原本應只是風寒,但昨夜我起來吹了冷風,打翻了冷水,所以才燒得這般嚴重。”
“只是我不明白,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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