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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一大早,浣月居的上空就被北靖王的咆哮聲佔據,驚得外頭的丫鬟個個驚駭膽寒,心想王爺雖然脾氣有些急躁,但在王妃面前從來溫柔小意,今日緣何會發這麼大的火?

北靖王怒不可遏,卻得不到發洩,早朝之上一直冷著臉,渾身的冷意直欲驅散這七月的酷暑。身旁站列的大臣也被凍得不敢說話,生怕得罪了他。下了早朝,他也不與其他同僚打招呼,直接大步流星的出了大殿。在宮門口上馬車的時候,不期然瞥到親家公武安侯師遠臻,眼神頓時變得有些微妙。

北靖王是武將,素來瞧不起善於鑽營的文官,尤其看不起文弱書生的酸儒之風。

師遠臻是個清廉本分之人,倒不似那些功於心計之流,北靖王對他倒是沒什麼意見,但骨子裡總歸有些瞧不起文人,所以儘管兩人成了兒女親家,北靖王對師遠臻也沒太過親近。

早上從妻子口中知曉兒子對兒媳婦做了那些混蛋事兒,如今他瞧著這個親家公,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據他所知,師遠臻的原配死得早,所以對長女格外寵愛,師心鸞卻半生波折不斷。如今又被自己那混蛋兒子逼婚,人家閨女得多委屈?

同樣是做父親的,將心比心,北靖王如今再見師遠臻,便覺得羞愧和歉疚。

都是那個臭小子惹出來的禍。

他也沒臉和師遠臻寒暄了,直接回了王府,剛踏進大門就吩咐道:“讓世子來書房見我。”

丫鬟來傳話的時候,楚央正在陪師心鸞用午膳。

師心鸞倒是沒多想,只以為應是朝中之事。楚央卻早已從母妃派來的心腹得到了信兒,知道八成是要挨訓了。

他不動聲色,對師心鸞道:“你先睡會兒,我去去就回來。”

“你這樣一直稱病不上朝也不是辦法,時間久了,總有人說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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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心鸞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殘漬,道:“蕭家見不得你風光,還有你那個死敵宮墨也回來了。你不是說皇上準備給他賜婚麼?那必然要封王入朝。你這麼日日在家裡待著,不怕他結黨營私?”

楚央笑吟吟道:“你這一病,性子倒是改了不少,總算懂得關心你的夫君了。”

“不是你說的麼?我嫁給了你,關上了你的姓,自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若是有個好歹,我不就跟著栽秧了麼?”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口是心非。

楚央無奈的嘆息一聲,知道她就算對自己不再疏離冷淡,也不會那麼快的對自己敞開心扉。

不過不著急,總得慢慢來。

他起身去了書房,剛到門口,迎面就一個物體飛了過來,帶著凌厲的風聲,直逼眼前。

楚央抬手一接,卻是一方上好的歙硯。

連這個都砸,看來果真氣得不輕。

他走進去,恭恭敬敬道:“父王。”

北靖王站在書桌後,一張臉黑如鍋底,沉沉的盯著他。那模樣,如果站在面前的不是他兒子,估計他會衝過去把楚央給撕碎。

“做了那麼混賬的事兒,你還有臉來見我?”

楚央無辜的眨眨眼,“不是您讓我來的麼?”

這個逆子!

北靖王氣得吹鬍子瞪眼,“我讓你娶妻,不是讓你用這種…這種卑劣的手段。我楚家的顏面,都被你丟光了。”

楚央不慌不忙,奇怪道:“父王,您那日可不是這麼說的。”

北靖王老早就忘記了自己的豪言壯語,見他不思悔改還敢頂嘴,當即一拍桌子,橫眉倒豎,怒道:“還敢狡辯!”

楚央輕嘆,“我求聖上賜婚前可是與您稟明過的,您當時說,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搶不過來,那叫沒本事。如今我成功的娶了自己喜歡的女人,您不該高興麼?”

北靖王一怔,總算想起當日鼓勵兒子的話,當下臉色更黑。

“這能一樣麼?你少在這裡跟我混淆視聽偷換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