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看師心鸞和蕭文苑賽馬,他還沒多想。如今見到這位素來不愛湊熱鬧且因不良於行更沉默寡言的兄長,他倒是突然想起來,當年的清河郡主榮秋,也是精通馬術,不輸男子。
宮墨這是想起昔日戀人馬上風姿了吧。
對這位兄長,秦王是沒太放在心上的。宮墨生母出身太低,自己又是殘疾之身,離京十多年,毫無經營,連還未封王的老九都比他有競爭力。他唯一的優勢,也就佔著一個‘長’字。
想起母親的叮囑,太后的計劃。
秦王心中已掠過了九曲十八彎,無論如何,宮墨這個‘長’在一定程度可以牽制太子的‘嫡’。
尤其是,父皇已容不得蕭家。只要蕭家一倒,太子也就名存實亡了。
念及此,他便和善微笑道:“這裡風大,我送大哥回去吧。”
宮墨腿腳不便,出行都需要人推著走。當然,自己也是可以的。但山路不夠平坦,他自己推難免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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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勞五弟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父皇大約很快就要宣召,五弟還是趕快過去吧。”
他不領情,秦王也不會放低姿態給他當奴才,點點頭便領著幾個弟弟去找宣武帝了。季風荷也扶著蕭文苑走了。
宮墨坐在原地,婆娑著右手拇指上那枚血玉扳指,不知在想些什麼。
楚央抱著師心鸞一路回到行宮,將她放在床上,然後就開始上下檢查。
“放心吧,我沒受傷。”
師心鸞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溫聲安撫。
楚央拉過她的手,沒在上面看見傷痕,臉色這才好了些。
“以後如果有人欺負你,就欺負回去,哪怕捅破了天,也有我給你兜著。”
師心鸞輕笑。
“除了那兩次被人偷襲,好像就你欺負我最多。爺,您教教我,我該怎麼欺負回來?”
楚央挑眉。
許久沒聽她用這種調情的語氣說話,倒是有些意外。然後摟著她的腰倒了下去,眼中露出幾分邪魅。
“是為夫不好,昨晚沒有滿足夫人,以至夫人身心不愉。但憑夫人處置,為夫絕無怨言。”
處置?
怎麼處置?
師心鸞看著自己身下笑得傾國傾城滿臉寫著求撲倒的某妖孽,嘴角抽了抽。
“起來!”
楚央無辜道:“夫人,可是你壓著為夫,你讓為夫怎麼起來?”
師心鸞嘴角猛抽,是誰按著她的腰讓她沒法動彈來著?這傢伙倒打一耙的本事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
師心鸞嘴角勾一抹笑,“爺,我今天可是在生死之間走了一遭,您捨得再折騰我麼?”
楚央果然變色。
想起方才馬場上的兇險,他眼神冷了冷,方才起的那點綺麗心思也隨之煙消雲散。手上一個巧勁兒,師心鸞便躺在了他身側。
“阿鸞,你等著。最多三個月,我一定讓蕭家脫層皮。”
這一點,師心鸞倒是不怎麼關心。
她知道,楚央肯定有自己的計劃,但蕭家畢竟勢力太大,又有兵權在手,想要扳倒蕭家不是那麼容易的。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引火燒身。
所以他縱有計劃,也不敢冒進。
師心鸞倒是問起另一件事,“今天和蕭文苑一起的那個姑娘是誰?”
楚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