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雲傑離開,護士拼命地追出去,追了一會又跑回來,跪在地上拼命的挖,但她挖不出來,這只是一個鬼空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解開鬼空間。
護士忽然發現她就在別墅的外面,雙手猛然朝著地上抓了兩把,起身看向我:“孩子,我的孩子!”
“人死不能復生,五年了,你已經是厲鬼了,照理說現在已經有了一定的靈識,難道你一點也不懷疑,你的孩子不是死在雲雅的手裡?
雲雅和你一樣,由始至終都是受害者。
你們兩個女人,相互折磨。
你折磨雲雅,雲雅也在無形之中,在你的折磨下,迫使她折磨你。
可你為什麼就不想想,你每天都去折磨雲雅,雲雅那樣的人,那麼懼怕你,如果她真的害死了孩子,早就招認了,可她到現在都只會說不知道。
你就沒想過,誰害人麼?”
“不……不……”護士怒吼,身體開始扭曲,她當年車禍被撞的血肉模糊,如今她的樣子變成了那樣。
我轉身要回去,不想跟她多說。
人最怕就是自欺欺人,沒想到鬼也如此。
恨都不知道恨的是什麼?
還有什麼意義?
季末揚曾說,男女之事,最怕恨錯了方向,原來我年少,不懂季末揚說出那話的含義。
還記得一次下墓的時候,看到墓穴裡的一口棺材蓋上,歇著墓主人對一個女人的詛咒與恨。
詛咒大概是說,要那棺材中的女人永世不得超生,生生世世被踩在施咒人的腳下,生生世世受不情愛不得善終之苦。
季末揚是有感而出,但我併為多家考慮。
現在想起來,才知道季末揚所說的意思。
無非是說,那個女人恨錯了物件。
誠然,插足並非光彩之事,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若不是蛋壞了,蒼蠅怎麼回來呢?
護士衝上來,想要害我,不等靠近,砰一聲撞了出去,我轉身,玄君就在我身側,他目光涼涼,轉身回來,看到我問:“沒事?”
“師叔怎麼來了?”
“殤兒怎麼知道本君走了?”玄君看了眼院子裡,似乎知道季末揚不在,也就不在意了。
他先去了院子裡面,我跟著他回去。
護士自然心有不甘,起身跟著我們衝了進來,原本護士想要傷害我,但玄君手一揮,女鬼衝到了別墅裡面。
我和玄君而後也到了別墅裡。
進去便看到沈雲傑和龍庭對立。
沈雲傑看到我愣了一下,他猶豫了一下,來問我:“怎麼回事?”
“先生,他要搶人,打不過我。”龍庭這人也很有意思,這些話不必說我也知道。
但他還是要說,讓我一時間當他是小孩子告狀,有些奇怪。
玄君看了一眼龍庭,微微一滯,不知道為什麼玄君眉心動了動。
但他看向沈雲傑,自然是印象不好。
一個月前的事情,玄君必然記憶猶新。
玄君看向地上的護士:“你不是想要孩子麼?只要你報了仇,孩子本君自然給你。”
護士一聽,好像打了雞血,瞬間從地上直挺挺的立了起來,緊跟著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