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玄君,我幾乎去了所有能想到的地方,誰都沒想到,這一去就是一年,一年後我回來,卻是兩手空空。
而鎮魂棺在我身上這半年,始終如一,絲毫靈氣都沒有過,即便我每天都拿來曬曬月亮,也是毫無用處。
我以為,只要每次那樣,只要夢幾回,就能回來,只是時間問題。
我更以為,只要學學鹿師兄那樣,只要曬曬月亮,就能回來,只是月圓而已。
但每次,等來的無不是失望。
找不到,我才回來。
一晃一年,我也只是去了三天。
這三天我將自己放空,靜坐在家裡的地面上,一直沒有醒來過。
三天後我睜開眼睛醒來,眼前還是老樣子。
其實就三天,能有什麼樣子。
我卻用法眼在另外一個世界找尋了一年,這一年我從秋黃葉枯找到冬白雪落,又從春綠草萌找到夏紅花開,足足找了一年。
一年裡,我去過無數地方,經歷過無數事情,遇見過無數的人,唯獨沒有玄君。
我累了,也感受不到玄君的一絲氣息。
連日來,我每次休息的時候,都隱約感受得到,我身上的所有精氣和靈氣已經消失所剩不多,再不醒過來,就要永遠留在另外一個世界。
看看我日漸消瘦的身體,和佈滿傷痕的法器,繼續下去,就只能留下來,永無回去之路。
所以只能回去。
這一年,我不能再用法眼,法眼的靈氣已經被我耗盡,而我也確實尋找了一年,只不過我的身體在這裡靜坐只有三天,其他本質上早就不在這個地方。
這就是所說的虛空世界。
虛空世界不是一面鏡子,而是這個原本的世界,你利用另一種方式在行走著,這種方式所經歷的,和你現在所在的世界完全重疊,只是我本身並沒有離開我所在的地方,可實際上,我是真實存在的。
而對某些人來說,我從沒離開過,比如這別墅,某些人,卻早就去過,比如那些遇見過的人,做過的事。
我從別墅出來,在別墅外看了一眼,對面龍庭正在休息,雙手環胸,仰頭閉目,像是修行。
我看看天,此時不是中午,他在那裡應該是曬太陽呢。
我朝著龍庭那邊走,龍庭睜開眼睛看我,看到我他很意外,估計是覺得我出來的太早了。
龍庭急忙來找我,但跑了不遠他又停下,他低頭看腳下,發現腳下的陰陽太極已經消失,他才敢快速跑過來。
“先生。”
“你一直沒走麼?”我問龍庭。
“沒走,我不敢走。”龍庭打量我,看我沒事看了一眼身後的別墅,問我:“先生,你要去那裡,我送你去。”
“周不凡來了麼?”
“還沒有。”
“我要休息一下,你請人來我這裡收拾一下,順便等周不凡,錢的話我會給你。”
“不用,錢先生不用計較,先生先休息,我來安排。”
也許是龍庭不放心旁人過來,也許是龍庭怕打擾我,他竟一個人打掃了整個別墅,裡裡外外上上下下,全是他一個人做。
我睡了一覺醒來,他已經把晚飯做好了。
看到我龍庭才把圍裙從身上拿下來,我看著別墅,才問他:“你打掃的?”
“嗯。”
“我可用不起。”
我從樓上下來,走去坐下吃飯,都是清淡的東西,他倒是很清楚我的口味。
“你也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