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後,羅綰貞的雙眼都哭腫了,但她師父反倒看的開,吃飯的時候還很高興。
不過吃過飯師父就跟師兄走了,說是要去水月村看看,看了就去須彌山上跟師父請罪,這三五年也不下山了。
兩老道走後玄君便說有事要回去一趟,他要走我自然不留。
還是一個人的日子自在。
玄君走時交代我:“不要亂跑,我十天半月就回來。”
亂不亂跑是我的自由,那裡是他能做主的事情。
玄君見我半點不捨沒有,說了我一句沒良心,便先離開了。
玄君離開當日我便接了個活,某個財團的考古隊出土了一口黑棺,聯絡季末揚。
季末揚有事,就安排我過去。
我去看那口黑棺看了三天,三天後我回來就總是夜夢連連,夢中夢見玄君一人站在荒無人煙的地方,沒方向的走,我叫他他聽不見,他也不回,即便我們迎面而立,他看著我,眼中也沒有我。
開始兩次都不覺奇怪,但後來還是卜了一卦。
這一卦是下下籤,龍游淺灘,遭難之相。
我不放心,去找玄君,他竟然不在。
奇怪了,我打電話他也不接。
我到了院子裡看了一圈,家裡沒人。
從玄君那裡出來,我算了一下他的位置,他竟然在我家裡。
我馬上買機票回去。
到了我住的地方,從車上下來我在院子周圍看了一眼,天黑了,院子裡陰氣瀰漫,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靠近。
我在周圍看了一眼,一隻穿紅衣的女鬼正靠近,看她蒼白而猙獰的臉,和她貪婪的目光,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是來吃玄君的,或者說是來佔據玄君身體的。
女鬼準備進門,我拿來符咒,一下打到女鬼的眉心,呼一聲,女鬼慘叫著化成了灰燼,我轉身去院子裡面,院子裡也遍佈一些鬼魂,但都在馬上登頂鬼王級別,又達不到鬼王級別的形態上。
我在院子中結印,用乾坤咒撲殺所有圍剿玄君的鬼魂。
開啟別墅的大門,玄君果然在客廳沙發上面打坐。
我在屋子裡看了一眼,地上都是符咒,走去他身邊坐下,等著他什麼時候醒過來。
我知道,他身邊的法陣和符咒是用來對付現世這些的,而他打坐中,是在另外一個空間,對抗其他的東西。
他和我不同,反噬也不同。
像是這種他要傾盡全力才能衝破的反噬,衝開則沒事,衝不開則是死。
三天後,玄君睜開眼睛。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事情,朝著我這邊看來,但他一雙眼睛看不見了。
我抬起手在他眼前晃動,他拉住我的手:“你怎麼來了?”
“有事過來,屋子被你弄成這樣了。”我打趣,玄君放開我的手,他垂眸想了想,倒是也沒說什麼。
他沒說我才起身,在地上撿起那些用過的符咒,準備收拾一下,估計這是第一波,還沒結束。
但玄君說:“你要是有事,先回去,我這幾日就回去。”
我一邊收拾一邊問:“香霧去那裡了,他為何不出來護著你?”
“他有事。”
“是麼?”
我看了一眼鎮魂棺,倒是沒有多言,鎮魂棺雖然有靈氣,但卻始終沒有見過香霧,或許是我錯了,是他們合謀騙了我。
“……”玄君沒有應允,我也不在追問。
我收拾完,去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