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探墓鏟還給玄君,跟他一起離開。
老鷹騎著沙漠車進來,看到我們停下問:“找到了?”
“沒有。”
玄君回的很平常。
老鷹差點笑出來,但他忍著沒笑,過來看我:“我昨天過來你們沒在,以為你們走了。”
“沒有,我們出去了一趟,工具還你,我們先回去了。”
“不坐我的車?”
“不坐。”
老鷹收拾好他的工具,開著他的沙漠車,離開的很快。
老鷹走後我回頭看看,跟著玄君離開。
我問玄君:“紅兒會沒有肉身麼?”
“紅兒不一樣,他有離教授和張教授,運氣好!”玄君言下之意我們都是人。
“那還好,要不然要那麼久長出心,那不是心智不全了?”我沒好意思說,幽兒那麼好欺騙,說不定就是因為沒長心!
“鬼的千百年並不算什麼,有些沉睡一次也要千百年,至於修心,也不是那麼難,只是不得其法而已。”
“什麼意思?”
“過些日子就知道了。”
玄君素來不多說沒發生的事情,就好像我也不會去看將來的事情。
對於我們而言,利用自身的修行去知道將來還沒發生的事情,是大忌諱。
就好像洩露天機,要遭受天譴是一樣的道理。
我們回到住處,休息了一天。
但這一天我都沒有說過話,玄君洗澡出來坐下:“怎麼了?”
“香霧呢?”我問玄君,他看著我沒有回答。
“他回去了,你留下了?”我問玄君,玄君還是不回答,說明我猜中了。
我從床上起來:“為什麼要這麼做?那裡那麼恐怖,每天都要遭受電閃雷劈,不疼麼?”
玄君一笑:“可離殤不是說,離殤沒有錯,要是錯了,怎麼會輪迴?”
我搖頭:“善惡本來就難以區分,誰知道是不是我矇騙了世人?”
玄君那雙黑漆漆的眸子彷彿無底深淵,聽我說他只是一笑:“睡吧!”
他不跟我多說,轉身掀開被子躺著去了。
我去看他,他已經平躺在床上,閉著眼眼睛,絲毫不理會我。
我想問他,那裡怎麼去,可他根本不會告訴我。
深夜我睡不著,玄君一直也沒醒。
我起身去樓下,就在樓下坐了一個晚上,到早上我才睡著,結果睡著夢見香霧,他果然在穹淵之境,而且他的雙手被鎖住,遭受雷劈之苦。
我站在遠處看著香霧,邁步朝著他靠近,可我還不等靠近,眼前金色的符咒升起,擋住我的去路,我本想不做理會,但那些符咒好像是有形體的玻璃,擋住我要進去的可能。
我拍了拍,想要進去,非但沒進去,雙手卻灼熱滾燙,手心一疼,我才縮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