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墨眼珠子四十五向上翻，裝作沒聽到。南老一看這表情，又聞見會場散發的酒香，立馬猜到了幾分，有些哭笑不得。

“丫頭，你懂紅酒？”

酒瓶開啟，屬於紅酒的香純濃鬱的味道，完全掩飾住了微弱的腥味。嗅覺是要多好，才能分辯得出。

“我不懂酒，不過狗鼻子。”安小墨抿著嘴輕笑。

“帶回去相關部門檢測吧。”南老輕晃著瓶子，酒的顏色很深，看不清裡面的東西。

“我現在要給顧塵鋒證據拿人。”安小墨輕聲道。

“那……”南老不太懂安小墨的意思。趙家整出的蟲子很詭異，能夠跟據環境，進行隱身。沒有相關裝置怎麼讓其現原形？

“我自有辦法。”安小墨眨了眨眼，輕聲道，“等一下，塵鋒。”

“你是南老先生？……”

柳康平由兩個保安攙扶，朝安小墨走了過來，腳步略為蹣跚，語氣恭敬。

南老一出，他自己已經懷疑自己酒真的有問題，而且是軍人將這裡圍了場，並不是警察，事情已經超出了自己所能想法的範圍。柳康平走了過來，安小墨兩人不能裝作沒看到。只是她注意到了剛剛還在柳康平身邊的柳如煙，不知道哪裡去了。

安小墨看向馮塵軒，發現他正側著身在接電話，臉色凝重。

“柳老闆……”南老對上柳康平，一臉嚴肅。

“安小墨是你的學生？”

南老頷首，“柳老闆有什麼問題嘛？”

“沒有。柳某要是知道安小墨是您的學生，可能今天也不會鬧成這個樣子。”

“柳老闆，稍安勿燥。你要的說法，我們自然會給你。”

高冷的南老沖柳康平點了一下頭，錯開身子，朝未被砸的桌子走去，跟本沒給柳康平寒暄的機會。柳康平難色越發難看。

安小墨拿著南老的藥箱，取了箱內幾種常備的器皿。將幾種藥物倒來倒去攪拌，又從自己的背裡拿出了一個小紙包，一小杯烏黑的調劑完成了。

“丫頭，這……”

南老有點懵。安小墨的行為像在攪稀泥。

“一會將這東西點時酒裡，就……”

“砰…砰砰…”

安小墨咧著嘴，正想給南老解釋用法。樓下傳來沉悶的槍聲，眾人驚嚇抱頭蹲下，驚慌失措的看著四周。部隊士兵速度反映，控制住燥動的人群。

安小墨心裡莫名慌亂。顧不上手上的藥劑，按放在了南老手上，四處檢視馮塵軒的身影。可是人不風了了。他上哪了？安小墨回想起剛剛馮塵軒的打電話的凝重表情，心更慌了。

“南老，這交給你了。”安小墨豁然起身，就朝出口方向走，拿出手機不停的撥打顧塵鋒的電話。對方電話響鈴，卻一直沒有人接聽。

“同志，你不能下去，樓下有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