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曲楊發了一身汗,身體好了許多,發熱也退了,整個人神清氣爽。
寒梅連連感嘆:“慕公子真乃醫仙下凡。”
“口水都流下來了。”看著寒梅一副花痴的樣子,曲楊有些受不了,好意的提醒她。
“婢女,婢女知錯。”寒梅立刻跪在地上,連忙磕頭:“請小姐受罪,千萬不要告訴他人,否則婢女必死無疑。”寒梅如受驚的小白兔,不斷的抖著身子,淚水在眼眶打轉。
曲楊實在無奈,玩笑都不敢開,這以後怎麼活?
“趕快起來,一會兒皮磕掉了,小心嫁不出去。”曲楊笑著拉起跪在地上的寒梅,抹去她眼角的淚水,活像一個大姐姐。
“小姐,你嚇死婢女了。”寒梅拍拍心口,長長舒一口氣,倏兒眉開眼笑。
“寒梅,在我跟前不用自稱婢女,不用下跪,那些禮儀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私下裡我們三人是好朋友。”曲楊揉了揉寒梅的頭發,笑嘻嘻的說道。
“不敢,小姐莫要折煞婢女了。”寒梅準備跪下繼續磕頭,曲楊攔住她。
“去瞧瞧露葵怎麼樣了?”曲楊怕在聊下去寒梅又跪在地上誠惶誠恐,遂把她弄了出去,自己好一個人清淨清淨。
中午睡得太飽,曲楊又不會繡花習字,無聊的緊,她不斷地抱怨著:“還我手機,還我電腦。原來真是機不離手,天長地久……”
屋外只聽到她在碎碎念,但也聽不清楚她在說些什麼。
“啊……無聊死了……”曲楊真想仰天大哭。
“小姐,怎麼啦?”寒梅急匆匆的跑進來,以為出了什麼事,不料被曲楊弄的哭笑不得。
“王……王爺……”寒梅嘴巴打結,這麼晚不知道他來又有什麼事,因著早上的事情,她更加懼怕這個暴怒的王爺。
“下去。”沐銳寒向婢女點頭示意她離開。
寒梅退下之後,屋子裡只剩他們二人,曲楊只著一件中衣在榻上翻滾,見著沐銳寒到來,睜大詫異的眼睛,一件不可思議。
“王爺,天色已晚,不知您來此有何貴幹?”曲楊跑腿坐在榻上,一副隨意的樣子活像一個小痞子。
“深夜造訪,當然是有事。”沐銳寒一臉笑意的瞧著曲楊。
曲楊一陣惡寒,渾身發毛,往後退至牆跟前。
“你別過來……”曲楊雙手抱著自己洗,一臉警惕。
沐銳寒不覺好笑,他想捉弄曲楊,遂俯下身子弓著背慢慢的向曲楊靠近,嘴裡銜著一絲笑意。
“夏曲楊,你我本是夫妻,你說我……”沐銳寒的話只說了一半,他緊緊的盯著曲楊,調笑的看著她驚慌失措又強壯鎮定的樣子,突然玩心大起。
“你不情,我不願,哪裡是夫妻了?竟然狠心踹傷露葵,你真是一個暴力分子,我才不願與你做夫妻,有權有勢有錢了不起,我不怕你,大不了魚死網破。”盛怒之下,曲楊一臉決絕,這表情把沐銳寒嚇了一跳。
沐銳寒覺得有這樣一個妻子似乎也不錯。
“不過是逗你玩玩,看來身體好利索了,明日早起,飄舞和朝槿該給你敬茶,用過早膳,還要去夏府一趟。”沐銳寒難得好心情的端了一把椅子在曲楊榻邊坐了下來。
曲楊見他沒有離開的打算,心裡不悅,面上卻依舊平靜如一潭死水。
“為什麼要回夏府?”曲楊問道。
“三日回門。”沐銳寒無奈的答道:“看你活蹦亂跳折騰來折騰去,身體也好差不多了,你也消停會兒,我可不想背負虐妻的罪名。”
“好好好,沒問題,您請回,我還要歇息。”曲楊直接下了逐客令。
沐銳寒也不好叨擾,剛坐下又離開。走出門,他摸摸鼻尖,這是被趕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