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麼樣?”沐銳寒惱怒反問道。
“按規矩辦事。”曲楊不抬眼皮,淡淡的應道。
“如此趕盡殺絕,你就不怕遭報應嗎?”謝飄舞咬牙切齒的說,她的眼裡是濃的化不開的恨意。
“按王妃的要求辦。”沐銳寒冷冷說道。
“側妃娘娘還不快去看最後一眼,好歹跟你有些年頭了。”曲楊眼裡是不盡的笑意,她討厭算計,但也不能任人宰割。
“謝過王妃記掛。”謝飄舞狠狠的剜了曲楊一眼,滔天恨意也只得強壓在心底。
“不過走著瞧,看她能嘚瑟多久。”謝飄舞在心裡對自己說,為了一個婢女與曲楊反目成仇卻也落不得好處,反倒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謝飄舞也顧不上許多,落絮的手裡還有許多事,她現在必須快速的掌握她手裡的資訊,藉著朝槿之手除掉夏曲楊。
飄舞離開後,沐銳寒有些睏倦,他打了一哈欠說道:“本王乏了,王妃請自便。”
紫嫣有些焦急,她向曲楊使了一個眼色。
“王爺留步,曲楊臉上不適,煩請您傳喚田大夫。”曲楊的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神色。
“區區小傷,何必勞煩田大夫。”沐銳寒一臉嫌棄,他抬起腳走進屋子裡。
“王爺,偶感風寒許久不見好轉,難道你不曾懷疑麼?您若覺得理所當然,那麼就當曲楊沒說。”曲楊對著那扇門大吼一聲,抬起腳瀟灑的離開。
她的話說道這個份上,沐銳寒若還是不明白那真的是沒救了。
門裡,沐銳寒一頓停在門口,手懸在半空,他不是沒有懷疑,只是被曲陽這樣點出來,面上掛不住。
走出墨苑,曲楊的深深的呼一口氣。
曲楊剛走,慕凡與那位小婢女一塊兒進來,沐銳寒有些吃驚。
“王爺,槿姨娘身體不大舒服。”說罷小婢女垂下眼瞼,默默不做聲。
“下去吧。”沐銳寒擺擺手,語氣甚是疲憊。
“終於弄清楚了夏曲楊的身份。”慕凡喘著粗氣,拍拍胸脯,眼神之中透著幾分光彩。
“說吧,被誰調包了。”慕凡淡淡的說道,他現在覺得夏曲楊可惡之極。
“你今日氣色好了許多,我們坐在柳園閑聊片刻。”慕凡搖著手裡的摺扇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沐銳寒點點頭率先向柳園走去,一路上二人並未言語。
柳園,沐銳寒輕呷一口清茶,慕凡背靠一顆柳樹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手裡提著一壺酒,臉色潮紅。
“沐銳寒,夏曲楊是相府二小姐不假,可真正的夏曲楊已經死了,一抹異世的魂魄寄居在她的體內,存活了下來。所以她有些夏曲楊的容貌,卻又不似往日的木訥,反而多了些許靈氣。”慕凡眼裡閃著不可思議的光芒,他看著沐銳寒嘴角銜著一絲淡淡的笑意,撲掉眼前的落絮。
沐銳寒大吃一驚,他設想過幾百種可能,卻沒想到竟然遇到這麼詭異的事情,他安靜端著茶杯似乎在思考些什麼。
“你怎麼知道呢?”許久,沐銳寒默默的開口,他目光縹緲悠遠綿長。
“今天在竹林裡,她與紫嫣說的。”慕凡露出一抹痞痞的笑容打趣道:“你可莫要辜負她,來自幾千年後的靈魂。”
“哦,她們還說讓田大夫給你瞧瞧,怕是藥裡有鬼。”慕凡把今日在竹林的偷聽的統統講給沐銳寒聽,二人心裡鬆了一口氣,至少可以確定夏曲楊與芮國無關。
其實沐銳寒也不清楚他心中作何想,似乎有些許竊喜,還好她沒有問題。
“你覺得謝飄舞如何?”慕凡下定決心問道。
沐銳寒沉默不語,有這些心知肚明,卻也不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