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便扯著孩子搶起來,周圍一片叫囂聲,呼喊加油助威之語此起彼伏,洛水湖畔熱鬧非凡,蓮葉叢中的姑娘小孩紛紛擠過來看熱鬧。
兩人力氣相當,你拉我扯來來回回,誰也不肯相讓,驚的小孩子嘹亮的哭聲在蓮花叢中回蕩。
“我不搶了,孩子給你。”衣衫襤褸的婦人鬆手眷戀的看了一眼孩子,淚水蜂擁而至,跪在地山向雲淺舒求饒。
“劉氏,既然姜氏認輸。”雲淺舒頓了頓,眼角的餘光瞥向劉氏,看她得意忘形的樣子心中一陣冷笑。
“姜氏這孩子判給你。”話鋒一轉,雲淺舒望著姜氏露出一抹安撫的微笑。
“謝大人。”姜氏跪地連連磕頭,嘴裡不斷地叨唸著這幾個字,聲音又驚有喜,滿臉感激。
“大人這怕是不妥,剛才那位小姐說誰贏了孩子就是她的,您這般不講信義,怕是難以服眾。”安老爺直起身理直氣壯的說道,他面帶慍色,本來早已打算休了那女子,奪了孩子安心過日子,如意算盤落空,他眼裡一片冰冷。
“我剛才是說過搶奪孩子,但並未說誰贏了孩子就是她的,這位爺怕是聽錯了。”夏曲楊盈盈一笑,一臉坦然。
安老爺才明白自己中了圈套,手掌握成拳頭惡狠狠的瞪著曲楊,彷彿就要將她淩遲方才解心頭之恨。
“姜氏,你剛剛為什麼放棄搶孩子?”雲淺舒搖搖摺扇,溫和的注視著她。
眾人也是一臉好奇,只是其中有少許人猜透玄機笑著點點頭,投向夏曲楊的眼裡多了一絲敬佩。
“因為孩兒在哭,怕是搶奪之時把她弄傷弄疼了,所以不忍心。”姜氏眼裡全是心疼,想起剛才幼子嗷嗷大哭,她心如刀絞,若是此生能夠給他錦衣玉食,榮華富貴,疼愛有加,那麼放棄又有什麼不可以。
雲淺舒贊許的點點頭,帶頭鼓起掌,人們紛紛附和,一時間掌聲如雷鳴。
“可憐天下父母心,劉氏讓我們看到慈母的一面,為了愛子,割捨了也願意。”雲淺舒略有觸動,他本是京城雲氏子弟,父輩曾經犯了一些小事遭貶謫至此,後來辭世於燕淩,恰好他也在燕淩任職,只是子欲養而親不待,他有些黯然傷神。
周遭一片安靜,大家都沉默不語,捫心自問這份親情如何報答。
“安老爺,劉安氏你們可有話說?”許久雲淺舒反問道,他環視一週面色凝重。
“大人草民知錯。”二人跪地認錯,連連磕頭。
“姜氏,你可願意與安老爺合離?”許久就在大家準備離開的時候,夏曲楊清冷的聲音響起,一石激起千層浪。
姜氏低頭思索,她望著襁褓中的孩子抹了一把眼淚。
“若是回安府,安老爺與安劉氏肯定不會放過你,不若離開來的灑脫。”夏曲楊輕輕一笑,她用手裡的團扇輕輕攪動河水,水從團扇而過,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似乎對只是漠不關心的說起。
雲淺舒一怔,看向夏曲楊的眼裡多了一絲異樣的情愫。
“我願意。”劉氏眼裡露出一抹決絕,回府也是遲早被休了棄了,合離至少還有尊嚴可尋,她沖著夏曲楊重重點頭承諾。
“我在燕淩開了一家書院,你先在裡面住下來,閑暇之餘幫我打掃衛生,做些簡單的飯菜可否願意?”夏曲楊轉過頭笑眯眯的問道。
“願意願意。”劉氏連忙點頭,臉上露出一抹釋然的微笑,她不斷的向夏曲楊磕頭,感恩戴德。
“地上涼,你剛生完孩子不久趕快起來。”夏曲楊急切的說道。
而這一切盡落在暗處之人的嚴重,他冷冷一笑心生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