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曲楊醉的一塌糊塗,待醒來已經是第二日下午,頭痛欲。
起身環顧四周,有些陌生一時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裡?她揉揉腦袋下床喝了一杯茶方才徹底清醒過來。
“小姐醒來了?”縹緲輕輕走了進來。
“嗯。”夏曲楊點點頭,嗓子沙啞難受,實在發不出聲音。
“我去膳房弄點吃的。”縹緲笑了笑,退了下去。
屋子裡又靜了下來,安靜的讓人莫名的心慌,夏曲楊換好衣服,坐在銅鏡前望著鏡中一臉迷茫的自己,心中淩亂。
待縹緲再次進來,看著夏曲楊落寞身影鼻子一酸:“小姐,用膳。”
夏曲楊點點頭。
“一起吃吧。”夏曲楊指了指對面的位置淡淡的說道。
縹緲也並未客氣。
二人簡單的用膳後,夏曲楊突然道:“縹緲,我回慕容府,你隨意,這裡不是久留之地。”
“好,我陪你。”縹緲語氣堅定,她輕輕的拍了拍夏曲楊的肩膀,輕柔一笑。
剛到錦華小榭,慕容肖就跟了進來。
“姐姐……”
“姐姐……”慕容肖愉悅的聲音回蕩在錦華小榭,連日來鬱悶的心情一掃而空,夏曲楊伸出手抱了抱慕容肖,眼角卻有一顆晶瑩的淚珠滾落。
與慕容肖玩了一下午,心情也好的差不多,晚上安靜的臨窗而坐,瀏覽幾首小詩,這般悠遊自在的日子不知道還能過多久。
“陸小姐,昨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主人走的那般急切,又派人折回來讓我找你。”縹緲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沐銳寒知曉我與雲淺舒假成親之事,大發雷霆。”夏曲楊平靜的說道,彷彿在敘述一件不想幹的事情。
“他怎麼知道的?”縹緲大驚,她搶過夏曲楊手中的書卷,一本正經的問道。
夏曲楊搖搖頭道:“知曉這件事也就是你,我,小侯爺與雲大人,看那字跡是他人所為。”
夏曲楊從袖子裡掏出一張小紙條遞給縹緲道:“這就是那個人的字跡,你瞧瞧可否認識?”
“阡陌。”縹緲大叫一聲,心中異常憤怒,阡陌做事一向不注意分寸,脾氣又暴躁無常,更何況她深得主人歡心,便目中無人。
“卑鄙。”夏曲楊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一臉恨意。
“阡陌深愛主人。”許久,縹緲悲哀的說了一句,雖然她也愛慕那個高高在上的男子,但有些事終究只能是翹首期盼,既然得不到,就希望他過的更好。
“怕她早已不是清白之身了吧,老死在紅樓翠瓦朱門之中,天天翹首巴望著他的垂憐,倒不如一個人隱居山野之間逍遙自在。”夏曲楊攏了攏鬢角的發絲,剪了燈心。
燭火搖晃,照在她的臉上,彷彿鍍了一層光。
縹緲一愣,夏曲楊不過是二八年華,怎麼看的這麼開?在她的身上有一種看破紅塵之後寧靜淡然的笑容,彷彿她置身局外,看著她們一個個如跳梁小醜一般表演。
“你猜的沒錯,阡陌確實已經是王爺的人了。”縹緲篤定的點點頭,就憑著這一點,她在胭脂樓也是極其囂張跋扈,平日裡她也懶得爭,沐銳寒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多行不義必自斃。”夏曲楊冷哼,她又不是真正的夏曲楊,不會為了一個男子爭得你死我活,不愛就離開,背叛就放手,與其垂死掙紮等著垂憐,倒不如離開也是成全。
“其實主人也是有苦衷。”縹緲試圖解釋。
“縹緲,放手也是愛。爭,也是因為他不夠愛你。”夏曲楊輕笑,前世種種記憶不斷漂浮在眼前,最後還是放手還你自由。
縹緲陷入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