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西沉,黃昏的光暈暈染,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疲憊。
雲淺舒與沐銳寒歸來,已經是是十一月,繞是四季如春的燕淩,也不禁沾染了些許寒意。
慕容府,夏曲楊臨窗而坐,連日來沒日沒夜的工作,她早已消瘦不堪,此刻她放空自己,腦子裡一片空白。
“陸小姐,王爺回來了。”縹緲面帶喜色,連聲音也清脆了許多,她匆匆推門而入,驚的夏曲楊回過神來。
“嗯。”夏曲楊沖著她甜甜一笑。
“王爺讓你去燕淩別院小住幾日。”縹緲拉起夏曲楊的胳膊,把她拽下床。
夏曲楊瞟了一眼桌上的書卷,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於是她也不在糾結,當機換了一套衣裙,重新梳妝後與縹緲一起走出王府。
穿過熙熙攘攘的鬧市,夏曲楊有些恍惚,記憶之中的燕淩如詩如畫,而現在卻多了幾分嘈雜,曲楊揉了揉腦門,有些想不通到底哪個環節出了錯。
“小姐,最近小心。”縹緲貼著曲楊耳邊低語。
樹大招風,夏曲楊豁然開朗,於是她緊緊皺著眉頭,心中十分不屑。
“縹緲姑娘,許久未見越發嫵媚。”一位藏青色書生長袍的男子合上摺扇,沖著縹緲露出一副諂媚的表情。
“是嗎?”縹緲不怒反笑,只是笑意不達眼底。
“是的。”藏青衣衫公子連忙點頭附和,轉而有道,“縹緲姑娘國色天香,就連身邊的婢女做派也不一樣。”
夏曲楊自知他是暗諷她不懂禮數,於是上前一步輕輕一笑道:“這位公子,今日你命犯天煞。”
“姑娘還會看相?怕是想博取本公子的青睞。”藏青衣衫的公子笑眯眯的說。他上前欲拉住夏曲楊的手打算仔細瞧上一番。
“當然。公子命犯天煞,此生孤苦無依,只有我這等道術高超之人方才可以瞧出來,一般人真不行,想想你最近找過的姑娘,不都是為了錢財,哪一個真心實意死心塌地跟著你?”夏曲楊點點頭,一臉真摯的說道。
“命犯天煞,不若這樣,縹緲姑娘將你這位婢女送給本公子,自然不會虧待她。”藏青衣衫公子盯著夏曲楊眼中放光,乍一瞧上去夏曲楊面色柔和,不妖豔做作,但細看之下卻別有一番姿態。
不妖媚明豔,卻如山澗清泉,讓人心曠神怡。
“她是……”縹緲剛吐出兩個字,夏曲楊拉了拉她的衣袖制止。
“公子,命犯天煞不宜娶妻納妾,否則活不過三十歲,我看你這面相大兇。”夏曲楊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她眼若古潭深不見底。
聽她這麼說,藏青長衫的男子一陣懼怕,他一臉焦急道:“可有化解只法。”
“難難難。”夏曲楊搖搖頭一臉為難。
“姑娘您說,我一定照辦。”藏青衣衫公子誠惶誠恐,面露懼色。
“積德成善,等你做夠一百件大善之後便可化解。”夏曲楊眨眨眼睛,調皮一笑,嘴角眉梢都是笑意融融。
“好。”藏青衣衫公子連連點頭應道,此刻他彷彿看到一絲曙光。
縹緲嘴角微微裂開,瞧著夏曲楊一臉風輕雲淡的樣子,她突然就很想笑,這忽悠人的技術她真的甘拜下風。
“聽說燕淩侯正在籌備建一座新的書院……”夏曲楊欲言又止。
藏青衣衫公子立馬會意道:“我這就去捐銀子。”
“嗯,與人為善,方可化解你命中劫數。”夏曲楊再三叮囑。
藏青衣衫公子感激涕零,他一溜煙的跑了回去。
夏曲楊與縹緲相視一笑,這下書院的問題徹底解決了。
“你真能胡謅。若是被他知曉,定能氣個半死。”縹緲一臉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