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王妃,莫要讓她走遠,這燕淩城不安全。”沐銳寒對著門外的縹緲吩咐道。
“是主人。”縹緲瑟瑟發抖,她何曾見過這般冷若冰霜的沐銳寒。
屋子裡夏曲楊快速收拾東西,她褪去繁瑣的長衫,只著一襲書生長袍,頭發高高挽起,玉冠束頂,別有一番儒雅的風韻。
望著鏡子中的自己,夏曲楊滿意一笑。
“縹緲,我要吃火鍋,麻煩你找一些菜。”夏曲楊沖著外面大喊一聲。
“好。”縹緲應道,她自然知道夏曲楊心中的打算,也並不為難她。
縹緲私心希望沐銳寒與夏曲楊在一起,但是昨日被算計早已傷透了心,這樣不若夏曲楊離開更好,因為沐銳寒不配。
縹緲轉身離開,望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夏曲楊心中一陣感激,怕是縹緲的玲瓏心思早已猜穿她的意圖,只是沒有說出來罷了。
夏曲楊當下也不糾結,拿起一把摺扇搖晃,公子無雙也不為過,引來路過的婢女頻頻側望。
夏曲楊心中甚是得意,但是不能玩的過份,可她壓根不記得來時的路,這可怎麼辦?
“在下初來乍到,不想卻迷路了,姑娘可否帶在下走出去?”溫潤的聲音配著淺淺的笑意,宛若人間四月的陽光。
小婢女一陣眼暈,呆呆的望著夏曲楊,臉若桃李,明豔動人。
“好。”綠衣姑娘應道,她水眸瀲灩,一臉的興奮。
“有勞姑娘了。”夏曲楊合扇失禮。
小姑娘面頰羞紅。
“無礙,不知公子如何稱呼?”綠衣姑娘也不認生,當下便與曲楊攀談起來。
“在下陸致遠,不知姑娘芳名?”夏曲楊謙和有禮,綠衣姑娘心中甚是歡喜。
“白綠衣。”綠衣姑娘盈盈一笑道。
“綠衣,好名字。”夏曲楊不斷感嘆,心中卻思量著她姓白,白雪也姓白,於是跟沐銳寒是一丘之貉。
“不知公子來這裡何事?”二人一路邊走邊聊,相談甚歡。
“我與王爺夏小姐都是故友,剛才王爺讓我給她送著衣物。”夏曲楊胡謅了一個藉口,她相信眼前的女子不會仔細盤問,隨便一說。
“難怪如此,姐姐常常說夏小姐不堪,她若是有你這樣的朋友,怕也不是一般人。”綠衣淡淡的說,說實話她打心眼裡不喜歡白雪,但是無奈她是嫡出,而她不過是庶女罷了。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夏曲楊呵呵一笑,她搖了搖摺扇一臉瞭然於胸的樣子。
“陸公子,你人真有趣。”白綠衣掩面笑到,小女兒家的心事一覽無餘。
二人說罷便走到門口,白綠衣心中甚是不捨,她多麼希望這條路在長一些。
夏曲楊抬頭瞧了瞧笑著說:“姑娘如此熱心,陸致遠感激不盡。”夏曲楊再次施禮感謝,她眉眼含笑,燦若星眸,讓人忍不住親近。
“公子不必多禮,後會有期。”白綠衣望著夏曲楊嬌羞一笑,眼裡全是不捨。
“後會有期。”夏曲楊轉身剛走出幾步,又轉過頭望了一眼,瞧著白綠衣又淺淺一笑。
白綠衣心猿意馬,就像一片蘆葦葉緩緩劃過心田。
夏曲楊自然曉得綠衣的心思,只不過她是女兒身,這一次也是借她之手,方才順利逃脫,她心中甚是內疚。
逃脫裡沐銳寒的魔掌,夏曲楊一陣喜悅,她笑盈盈的行走在山澗,彷彿一位遺落凡塵的仙人。
不多時她腿腳痠痛,隨地坐了下來,揉捏著腳踝,又不敢輕易停下來,因為不知沐銳寒那邊的打算,她心裡沒譜。
而縹緲回屋,夏曲楊早已離開,她心中一笑,真想放一把火,燒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