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陽光格外的刺眼,夏曲楊翻起身洗漱完畢,著一身長袍,玉簪子挽住青絲,她望著銅鏡中眉目如畫的公子哥滿意一笑,這樣甚好。
迎著明媚的陽光,夏曲楊拉開門走了出去。
“小姐,你去哪裡?”幽蘭正在替蘭花澆水,瞧著曲楊出來笑著問道。
“出去走走,這株君子蘭倒是不錯。”夏曲楊隨意答道,腦子裡不禁浮現出君蘭苑的蘭花,不知它是否開的燦爛。
“誒小姐認識這株蘭花?這是夫子前些日子帶回來的。”幽蘭一臉驚訝。
“嗯,我以前住的院子裡種滿了蘭花。”夏曲楊唇瓣露出笑意淺淺,有些苦澀,有些黯然。
“應該是個好地方。”幽蘭眼裡放著光芒。
“是個好地方,可惜了……”夏曲楊聲音縹緲,欲言又止一臉惋惜。
“可惜什麼?”幽蘭接著問道。
夏曲楊搖搖頭,有些事無從說起,雖然心中抑鬱不吐不快,可是這世間誰能明白她的落寞與為難?誰又能成全她的一番深情。
“罷了,罷了……”夏曲楊無奈一笑,跨著步子緩緩走了出去。
徒留幽蘭一臉詫異,她望著夏曲楊的背影搖搖頭。
街道上人來人往,和煦的陽光灑在燕淩的河面上,波光粼粼,橋上晃動的人影如畫,橋下船槳搖曳,驚鴻照影,美不勝收。
夏曲楊收斂好心情,輕輕的叩響成衣店的大門,許久不見動靜,她心裡納悶,又使勁的敲了兩下,方才聽到一聲沉悶的咳嗽聲傳來。
伴隨著木門吱呀一聲,塵封的歲月緩緩開啟,黃大爺掩著嘴巴重重的咳嗽兩聲道:“小姐,你總算來了。”
“黃大爺,實在抱歉,前些日子忙,現在總算得了空閑。”夏曲楊笑著走了進去,瞧著屋子裡一切收拾妥當,滿意的點點頭。
“待您病好之後,擇個良辰吉日開張吧。”夏曲楊隨意的坐在椅子上環顧四周,不住點頭稱贊。
“我一糟老頭能有什麼事,擇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黃大爺一臉迫不及待,雨過天晴心中的陰霾頃刻間煙消雲散,此刻他盼望著早日開張,賺些銀子為燕淩的建設做貢獻。
“好,我一會兒去找落霞姐商量商量。”夏曲楊愉快的應了下來,她輕輕的抿一口茶,心裡愉悅。
“嗯。”黃大爺點點頭滿意的笑了,他等這一日等的太久了。
山莊裡早已人仰馬翻,沐銳寒坐在上位冷著臉一言不發,而地下跪著十幾個人惶惶不安。
縹緲用餘光瞥見沐銳寒陰沉的臉,彷彿跌入冰窖之中,渾身冰涼。
“縹緲,王妃到底去哪裡了?”沐銳寒目光如冰淩一般,堅硬又冰冷無情,她彷彿聞到死亡的氣息。
“主人,王妃一直待在燕淩侯府。”縹緲渾身一顫,咬緊嘴唇說道。
“哼,本王將侯府掘地三尺也不見王妃的影子。”沐銳寒緊緊捏著拳頭,一方面是擔心,一方面是憤怒。
“那就在雲府。”剛說完縹緲恨不得把自己舌頭咬斷,迎著沐銳寒吃人的目光,她不斷祈求夏曲楊好運。
“雲府若是有人,本王還用來審問你?”沐銳寒暴跳如雷,他手把桌子上的茶杯摔得粉碎。
縹緲急忙躲閃開。
“再給你一次機會,王妃在哪兒?”沐銳寒死死的盯著縹緲,彷彿欲把她吞噬一般。
“婢女不知,請主人責罰。”縹緲語氣篤定,她深知夏曲楊的脾氣,所以也不想多費口舌。
在她心中,夏曲楊依舊是恬淡一笑,不沾染塵埃,她們相視一笑,彼此承諾到老。
“來人,將縹緲押下去。”沐銳寒清冷的聲音響起,彷彿來自地獄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