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在誇獎愛妃咯。”沐銳寒攬著白雪纖細的腰支打趣道。

“皇上就會哄人家開心。”白雪嬌笑，靠在沐銳寒的身上撒嬌。

“哪有，愛妃本來就聰慧過人，得之乃朕之幸。”沐銳寒環著白雪的腰，在她的耳畔喃喃低語。

“皇上，臣妾與你不離不棄。”白雪在沐銳寒的臉頰上落下一吻，深情款款的說道。

“嗯。”沐銳寒含糊其辭。

“皇上去年尚且有姐妹五人相伴左右，而今只剩下臣妾一人，世事浮沉難料，飄舞妹妹自縊，王妃姐姐辭世，柳妃早死，顧嬪的背叛……”白雪放慢語速，越說越傷心，她抬頭見沐銳寒面無表情方才有些安心。

“她們是罪有應得，背叛朕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沐銳寒眯著眼睛冷冷的說道。

“倒是可惜了王妃姐姐，一個亂臣之女，雖然叛亂與她無關，但也連累至死……”白雪佯裝惋惜的嘆一口氣，眸子裡竟然有些濕意，似乎非常的傷心。

“不可惜，亂臣之女，罪不容誅。”沐銳寒的聲音更加清冷，心中卻在冷笑，白雪也不過是在打探夏曲楊的訊息，於是更加厭惡她。

“皇上莫要這樣說姐姐，她一定很愛你。”白雪小聲說道，似乎親眼所見一樣。

沐銳寒面上更加清冷，她們三人初見之時，夏曲楊趾高氣揚，連他也不放在眼裡，何來恩愛之說。

“莫要提她了，不跟朕吵架已經很不錯，夏曲楊不識好歹，還是白雪更加貼心。”說著言不由衷的話語，沐銳寒心疼，但面上依舊波瀾不驚。

“是。”見目的達到了，白雪縮在沐銳寒的懷抱裡。

午夜的沙漏聲終於響了，沐銳寒把睏倦合著眼睛的白雪抱到床上，囑咐宮女小心伺候。

然後和著溶溶月色走在雪地裡，一旁的太監不知何意，緊緊跟在他的身後。

沐銳寒的周身冒著寒意，腳踩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格外的恐怖。

小太監不知沐銳寒為何滿臉怒意，剛才在外殿隱約聽到他與貴妃娘娘相談甚歡，現在又不知道怎麼回事，於是他只能緊緊的跟在後面。

到了承德殿，紫嫣迎了上來，見沐銳寒似乎並不開心，於是轉過頭用眼神示意小太監。

小太監搖搖頭一臉茫然。

“紫嫣，陪我回四王府一趟。”沐銳寒冷冷的說道，他的聲音似乎比寒冬還要冷上幾分。

“是。”紫嫣應了一聲，立馬明白過來，今晚貴妃娘娘肯定提到了夏曲楊，皇上傷心罷了。

“幫朕更衣，要素色的。”沐銳寒走進寢殿，坐了下來。

紫嫣快速的開啟櫃子，拿了一身月白色的長袍出來麻利的替沐銳寒換好。

沐銳寒滿意的點點頭。

二人走進夜色裡，施展輕功，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已經到了四王府。

沐銳寒直奔君蘭苑，紫嫣跟在身後十步之遙，望著那一抹蒼白的背影，默默的流淚。

沐銳寒的愛，像一杯苦酒，暈染滿身，卻怎麼也醉不了。

沐銳寒走進屋子裡，紫嫣趕忙點亮蠟燭，君蘭苑一切如舊。院子裡的蘭花叢中長滿了雜草，一片荒涼。

“皇上，王妃一定還活著。”紫嫣篤定的安慰道，望著整潔的床鋪，她彷彿又看到那女子淺淺一笑從遠處走來。

“是的，她還活著。”沐銳寒目光縹緲，喃喃自語。

他安靜的坐在床上，今晚突然就很想念夏曲楊，回憶著二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有過快樂與悲傷，但是愛如舊。

夜晚清冷，一陣寒風吹來，沐銳寒抖了抖身子，安靜的躺在床上和衣而眠，似乎愛人還在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