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夏曲楊面色不悅的問道。
“憑你是男子,大人也是男子,這讓世人如何作想?”沈婉月微怒,她指著夏曲楊的鼻子質問。
“你的意思是若我是女子就可以和他在一起?”夏曲楊的嘴角含著一絲微笑,眼中閃過一縷狡猾之色。
“我沒說。”沈婉月急忙否認到,任何一個女子都不願意丈夫三妻四妾,她也不例外,更何況眼前的人是她這一輩子都難以企及。
“你是那個意思。”夏曲楊肯定的說道。
“你若是想嫁給我,我不介意,雲府的大門隨時為你開啟。”不知何時,雲淺舒抱著兩個酒壇子輕輕的走來,他的目光落在夏曲楊的身上,神情又眷戀。
“我介意。”夏曲楊笑著說道,“你夫人管的甚嚴,嫁了過來豈不是要吃虧,不若我一個人逍遙自在。”夏曲楊笑著說道。
“你莫要這樣拒絕,讓我很沒面子。”雲淺舒依舊淺淺一笑,倒了兩杯酒道,“今日我陪你一醉方休。”
“大人,喝酒傷身。”沈婉月一臉憂愁的阻攔到,自從這位陸公子進府,她已經沒有一丁點地位了。
“夫人讓你少喝點。”夏曲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調侃道。
“婉月。莫要拂了雅興。”雲淺舒揮揮手,示意沈婉月退下去。
沈婉月面色難堪,她狠狠的瞪了夏曲楊一眼,不悅的離開了。
“她很在乎你。”夏曲楊連喝了三杯酒,眼神迷離。
“心已死,愛與恨無關緊要。”雲淺舒搖搖頭。
“對了,你打算在燕淩待多久?”
“十五日要去雲州。”夏曲楊思索了一會兒顰蹙著眉頭說道。
“好吧!”雲淺舒一臉無奈,又接著問道,“沐銳寒待你可好?”
“不若你好。”夏曲楊回了四個字,苦澀笑到。
“若是後悔了,隨時回來,雲淺舒的妻子今生今世只是陸雨橙一人。”雲淺舒深情凝望著夏曲楊,一臉的期待。
“雲淺舒,過不了多久我要去前線,生死未蔔。”
“為什麼?”雲淺舒滿臉糾結的問道。
“保家衛國。”
僅僅四個字如千斤巨石一般壓在雲淺舒的心頭,他一時無言以對。
“不瞞你說,半年前我已經差點死了,是南雲子救了我一命,我整整在燕淩躺了半年才掙紮著醒過來。”夏曲楊輕聲娓娓道來,聽的雲淺舒卻是心驚膽戰。
“那你還要去?”
“那是一種責任,這天下我要幫他一起守著。”夏曲楊的聲音越來越低,但是眼眸之中是點點笑意。
“為什麼?”
“因為愛,不管值不值得,我愛他,一切都是甘之如飴。”
雲淺舒明白,所以他也不多問,只是安靜的陪著夏曲楊喝酒,酒入愁腸,卻掩不住內心的悲苦。
國仇家恨,那是每一個子民義不容辭的責任,雲淺舒曉得夏曲楊是一個聰慧睿智的女子,她所選擇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所以並未勸阻。
“得你,是淩國之幸。”雲淺舒贊嘆道,對於夏曲楊不禁有愛慕,更多的是敬佩。
“燕淩有你才是大幸。”夏曲楊輕輕的舉起酒杯與雲淺舒碰了一下,又開始大口喝起來。
自從再次穿越回來,她酒量明顯的增加了不少。
“過獎了。”雲淺舒輕輕的說道,“你現在跟南雲子一起?”
“嗯,聽說他是沐銳寒的師傅,所以收留了我。”夏曲楊調皮的說道“此生沒想到還能再次見面,真是不容易。”
“為了相遇在幹一杯。”夏曲楊再次舉起酒杯。
“莫要在喝了,一會兒肖肖就過來了。”雲淺舒奪過酒杯勸阻道。
“好。”夏曲楊出奇的乖巧,她放下酒杯腦袋暈暈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