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足有五萬斤重的寶塔沒說一聲就遞到自己手上——自家師傅原本是準備看她笑話吧。
玄月委屈地嗍著嘴,將得到某族傳承一事又說了一遍。
“這麼說,你的神魂與再次得到了粹煉。”鳳儀宮主唇畔『露』出一絲笑意,滿意地看著小徒弟:“如此,我倒不必擔心你收服不了被這鎮魔塔了。”
“收服?”玄月疑『惑』地看向師傅:“不是直接認主嗎?”
“你師傅我都沒能讓這寶塔認主。”覺得小徒弟欠收拾的鳳儀宮主覺得手有些癢,於是,直接抬起手重重彈了玄月一個腦瓜蹦兒。
“痛!”頂著被彈得紅通通的腦門兒,玄月淚汪汪看著自家師傅,“師傅欺負人。”
坐在一旁的歸安四人同時看向鳳儀宮主。
被幾個小輩看得有些不太自在的鳳儀宮主咳了一聲,瞪了歸安四人一眼,抬手粗魯地『揉』了『揉』小徒弟的額頭:“記得鬥王說過,你身具神魔血脈,如果你什麼時候能煉出一絲神力,興許能讓這寶塔認主——畢竟,這塔原本就是出自神裔之手的。”
“神裔?!”玄月瞪大了眼,仔細打量著青銅寶塔:“神裔鑄的塔啊。”
“如今蒼茫大地之上神裔早已衰落,但是,他們畢竟興盛過,所以也流傳下來一些好東西,鳳儀宮畢竟是傳承久遠的宗門,自然也收攏了一些,這塔原是我在你三百年前去門中寶庫中尋到的,現在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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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月眨了眨眼:“鎮魔寶塔給了我,師傅用什麼呢?”
“師傅自然還有別的寶物。”鳳儀宮主抬了抬下巴,指向歸安等人:“你的師兄們也都有宗門賜下的專門剋制魔修的利器。”
玄月轉頭看向幾位師兄,見他們都點了點頭,不由得再次嗍了嗍嘴:“要是去魔獄時用這寶塔……”
“嘣!”
一聲脆響。
玄月腦門兒上再次被痛擊。
對上小徒弟可憐無辜、溼漉漉的小神眼,鳳儀宮主咬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依你那時的修為,別說驅使這塔,就是讓你搬,你能搬得動嗎?”
玄月吸了吸鼻子,“師傅,咱們要以理服人,君子動口不動手!”
鳳儀宮主氣樂了:“你師傅我是女人,不是什麼君子。”
說著,兩隻手乾脆捏著那張絕美的小臉往兩邊扯了幾扯,直扯得小徒弟的嫩嫩的小臉變得通紅了,才意猶未盡的收回手。
“幾位掌門還等著師傅議事呢,你乖乖和師兄們呆在一起,在這院裡學習驅使鎮魔寶塔,不許出去惹禍知道嗎?”覺得和徒弟親近夠了的鳳儀宮主站起身,臨走時不忘了再交待了一句。
她什麼時候惹禍了?
滿臉不樂意的玄月鼓著被捏得雙頰紅通紅,卻不敢再頂嘴,乖乖應了下來。
送走了鳳儀宮主後,玄月開始跟幾位師兄請教怎麼收服鎮魔寶塔……
…………
似乎是為了應證鳳儀宮主的猜測,此後的半年時間裡,陽洲六國都出現了魔修的蹤跡。
與陽洲接壤的雍洲本就幾乎與修道者平分天下的魔修不再隱藏形跡,走到了陽光之下,一幅與修道者們對恃的姿態。
同時,其餘幾洲之地,也都出現了形跡可疑之人。
隨著魔修們的出現,許多隱藏勢力亦開始慢慢出現在世人的面前。只是,這一切,玄月等人暫時無心故及,他們此時已站在臨川一片巨大的沼澤地前。
參加百族之戰的陽洲各宗門、各國、各大小家族的精英,在一片連天接地的光影變幻中,消失在了原地。
一處古老的廢墟中,陽洲幾千修士憑空出現。
玄月正落在一座倒塌的巨門之上,她還不曾站穩腳,便飛快自巨門之上躍落,躲過了一道偷襲的劍光。
身在半空時,玄月手中已『射』出幾道符籙,隱藏在那道飛快飛回的劍光之中,回擊那偷襲她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