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看著轉身便欲逃跑的血衣老者,玄月一聲輕叱,手中玉符化為一道電光,眨眼間便鑽入了血衣老者體內。
“啊!”慘絕人寰的嘶嚎聲中,已化為一道淡淡煙狀眼見便能逃脫成功的血衣老者自虛空中驟然脫離,現出身形,痛苦地抱著腦袋重重撞向玄月。
玄月抬起手,輕輕一揮。
“碰!”血衣老者重重砸在地上,黃泥地面頓時被砸出了一個人形大坑。
“啊——”恐慌到極點、疼痛到極點的慘嚎聲中,血衣老者的身體猛地一震,體內彷彿爆竹一般的一聲炸響,靈基被毀,七竅中同時噴出血箭,圓胖的身形如同失去了某種支撐般坍榻了下來。
…………
“卡嚓!”
巨大的琉璃破碎的聲響自主屋傳出,小屋外幾波人馬同時驚叫出聲,“不好!”
“晚矣!”
“唉——”
三波人驚呼中便欲衝進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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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月虎尾一動,一般極臭的血腥氣竄進鼻腔——不是月月。
“抓住兩隻老鼠。”一聲輕笑,自主屋之中傳出,幾波人同時停下了腳步。
聲落,一個身形嫋娜的女子自主屋飄出,女子手上握著一根金線,金線尾端兩個被捆得如同棕子一樣的靈如同死狗一樣被拖了出來,黃泥地上,形成了兩道血『色』的拖痕。
眾人注目一看。
“血衣兇君!”禦寇驚呼。
“好個老東西,你也有今天。”孫叔無人撫須大笑,抱拳向玄月拱手:“孫叔代眾多被害善靈感謝姑娘恩德,今日,定不能再讓這禍害活著走出貧靈城,以免再有善靈被害。”
宋元量驚奇地看向那出現在小院裡,一身奢華袍服、面罩輕紗的女子——居然是鳳袍,還是金鳳——據他所知,除去凡界後宮之主以及幾個根基深厚的門派,蒼界敢明目張膽著鳳袍的修士可沒幾個,這女子的袍服款式分明是蒼界修士。
兩道狼狽的身影被重重扔在小院中,還保留著最後一絲神智的矮胖老者虛弱地睜開眼,絕望地掃向那倚虎而立的女子:“破靈符,老夫橫行西大陸幾百年,不想今日會在這個最貧瘠的城市,栽在這失傳的靈符之下,時也,命也。”
玄月壓根兒沒搭理地上的兩隻惡靈,她斜倚在老虎前肩,一手輕輕撫磨金月順滑的『毛』皮,懶洋洋抬眸看向小院外的三方人馬:“玄月有禮,各位深夜來訪,按說該請諸位入內一敘,惜乎小院簡陋『逼』遢,如今主屋又被毀了,若請眾位入內,實在有些失禮,不如,咱們另約時間再聚?”
掃一眼地上瀕死的血衣兇君,再看一眼那僅僅站著便『逼』得眾人不敢靠近小院一步的大老虎,三波人同時做下了決定。
宋元量呵呵一笑:“主人既不方便,不如待來日再聚。”
“是也,是也,如今天晚,我等冒昧前來已是失禮。”孫叔無人撫須點頭:“主人自便,我等自尋停腳之所。”
禦寇並不多言,拱手一禮,轉身沒入夜『色』之中。
三波人馬先後離開,玄月腰一軟,往金月身上一趴:“大貓,累!”
一直不停地制符,精神上的消耗讓玄月少有的感到了疲倦。
金月低頭叨起玄月,立即抬腳走向主屋。
虎爪落處,兩隻惡靈煙消雲散。
主屋內,桌毀榻倒,平整的黃泥地面亦出現了無數坑洞。
金月看了一眼,長尾一卷,將屋角的包裹捲起,叨著玄月走進了東廂房。
重新取出一張軟榻將玄月安置妥當,金月蹲在玄月身前:[不是佈下了警示陣嗎?怎麼還讓兩隻兇靈闖了進來?]
玄月睜開眼看了老虎一眼,又疲憊地閉上:“警示陣無效,隔離陣後來也破了,所幸破靈符效果不錯。”
看著玄月微翹的唇角,金月心中懊惱極了,他還是大意了,本以為一切靈皆逃不過自己的神識,這才離開主屋,卻不想居然讓人潛進了月月身邊,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