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見到那個人影突然瘋了似的追了過去,其實我當時並不是因為為了完成任務而去追擊那個人,我當時之所以那麼激動,不顧一切地去追擊那個人,是因為那個人竟然是……竟然是我在消防隊時的戰友,一個前陣子突然失蹤的戰友!”丁胖到這裡有些激動,蒼白的臉上又抽搐了幾下,顯然這可怕的回憶對他的打擊實在太大了。
“你是那個活屍是你認識的人?”我聽到後驚訝萬分。
“沒錯,確確實實就是他,我絕對沒有看錯!我也萬萬沒有想到,我竟然會在這裡找到他,而且他已經變得……變得幾乎不像一個人了,簡直就是你的那種‘活屍’。”丁胖頓了頓,神情有些恍惚,顯然驚魂未定,“所以我才覺得這事可能跟我想的不一樣,很有可能,這發生的一切最開始都跟我有著一定的聯絡,而你才是被牽扯進來的人!”
我聽了丁胖的話,忽然再次想起我此前一直考慮過的一個問題,那就是主播家族為什麼會選定我?為什麼偏偏是我加入到了這個“惡魔樂園直播間”,只是偶然,只是隨機性地誘使半夜上的人加入麼?
現在看來,顯然不是,雖然不知道丁胖的想法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最起碼,這個如此縝密的主播家族,一定不會是這種隨機選擇。
就目前的情況看,沉影、黑竹、強森、柳葉刀、甜甜、我、丁胖、遺忘者,這幾個我親身接觸過的人,他們在我每次進行直播的時候,都有一種聯絡在一起的感覺,甚至我覺得我們是同命相連的人。
而我們之間的年齡、性別、身份背景又各不相同,我們究竟有著什麼樣的聯絡,連我自己也不清。
“你現在還是安心休息,不管事情到底是怎樣,你我都是並肩作戰的好兄弟。”我握住了丁胖的手,堅定地。
丁胖沒有回答,因為壓抑疼痛,煞白的臉上不斷抽搐著。
“對了,現在咱們是在哪裡?看樣子好像不是醫院!”丁胖問。
“這裡是山間的一個房子,不過你放心,為你治病的醫生也是主播家族中的人,同樣接受了任務,為你進行手術。”
“這是什麼搞笑的安慰方式……”丁胖嘆了口氣,“你不會想因為這個,所以他被迫為我治療?”
“有什麼不對麼?”
丁胖眼睛望向花板,半晌沉默。他的突然沉默,讓我憋了一肚子的疑問和想法竟然也瞬間斷了思路,一時也不知道該些什麼。
我尷尬地坐著,一直回味著丁胖所的話。
我們相視無言地坐了一會兒,因為剛剛睡醒,有些尿意湧了上來,我對丁胖:
“我去上趟廁所,一會兒回來。”
我走出了房間,在走廊找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廁所,整個走廊竟然只有我和柳葉刀的兩個房間。
而那幅油畫就在壁爐旁靜悄悄掛著,仍然顯得十分突兀。
我儘量不去看它,或者心理上不知為何感到對它有種難以言表的恐懼。
雖然沒有找到廁所,但活人也不能被尿逼死,我儘管不太想出去,但只好去外面上廁所。
此時已經夜裡三點多了,門外的月光帶著詭譎的氣息投到了地面上,像一個銀色的惡魔在眯著眼睛看著這個世界。
外面的空氣被月光照的發涼,我顫顫地走到了屋外,想快點解決自己的生理問題。但畢竟在門口撒尿是十分不雅的行為,而且門口還有攝像頭,在攝像頭底下更不可能做出這樣的舉動。於是我只好藉著黯淡的月光摸索著向屋後走去。
雖然光線有些暗,但屋外的路還是很好辨認,我沿著路很快就轉到了屋後,這個屋子明明只有兩個房間,但長度卻似乎要比我想的還要長。
來到房子的後院拐角,我剛準備解手,一股陰寒的冷風在我開啟褲鏈的那一瞬向我迎面撲來,冰冷而帶著不安的氣息讓我竟然無法再繼續做出接下來的動作,就這樣呆立在原地無法移動,一種前所未有的戰慄與寒氣從我的腰椎處升起並漫延到四肢百骸,頭皮一陣發麻,全身的汗毛也頓時豎立起,蓄意已久的水閘也同時開啟。
但這種感覺卻並不暢快,竟然有點毛骨悚然。
沒錯,就是毛骨悚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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