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竹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奇怪,但我還是忍不住追問道:
“畫魔?畫魔是什麼玩意?”
“畫魔是……”
沒等黑竹完,一個大巴掌拍到了它的頭上。
“呀?財哥,這傢伙怎麼突然出來了?”丁胖驚愕地望著惡靈匣子上的黑竹浮影,忍不住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
“是啊,好可愛啊!”薇兒也附和道。
“他叫黑竹……”我還沒來得及跟薇兒解釋,突然望向面前的那兩個服務員,大喊起來,“先別了,快跑!”
只見剛才那兩個被燒烤店老闆用毛筆畫過的服務員身體突然爆裂開來,血肉飛濺,而從我們身體撕裂的血肉縫隙之中,竟然跑出了八隻血淋淋的惡狗,這些惡狗雖然長得和那隻死去的大毛很像,但身體卻都是血紅色的,嘴裡的獠牙也更加鋒利,好像從地獄中出來的一樣。
“我靠,這還有完沒完了!”丁胖也不由咋舌。
“別愣著了,快跑!”我趕緊推了丁胖一把。
我們三人急衝衝地跑向了門口,卻發現燒烤店的大門果然已經老闆給被鎖死,而且這門鎖好像壞掉了一樣,無論怎麼拉把手都扭不動。
丁胖試著用身體去撞,但撞了幾下還是沒有什麼反應。
此時已經有五條血色惡犬衝了過來,用它們那滿口獠牙咬向了我們。
我掏出鬼靈卡,水霧大作,我再次召喚出了飛頭蠻拖把。
血色惡犬撲了過來,我用力一揮,將三隻惡犬狠狠拍向了遠處,這些惡犬被藍色的水汽團包裹著轟到了牆上,力量極大,連燒烤店的老闆也一起被水汽團砸中,束縛在了牆壁上。
丁胖則隨手撿起一把椅子,狠狠砸向了撲向自己的惡犬,這幾隻血色惡犬力量非常驚人,可不比剛才從地縫裡鑽出的那幾只那麼脆弱,被丁胖這麼一砸竟然毫髮無損,只是倒在地上,但馬上又爬了起來。
“我娘啊,這些狗怎麼這麼抗揍!”丁胖驚呼。
“快,這裡出不去了,跟我來,咱們上三樓臺!”薇兒見狀不妙,趕緊招呼眾人朝樓梯跑去。
“快走!”
我大喊一聲,打算讓丁胖和薇兒先走,然後用飛頭蠻拖把將另外幾隻追上來的血色惡犬也全都拍到了牆上,然而飛頭蠻拖把的威力顯然沒有我想象中那麼強大,這些水汽團雖然暫時困住了這些血色惡犬,但它們在牆上仍然還在奮力掙扎,似乎用不了多久就能夠掙脫束縛。
那個燒烤店老闆也沒有貿然衝過來,而是站在這些血色惡犬的後面,惡狠狠地瞪著我。
我趁機趕緊追上了丁胖和薇兒,我們一起來到了燒烤店的臺上,鎖死了臺的門。
臺上堆積了一些廢鐵架和一個書櫥,我們合力將臺上的所有東西全都堆到了門口,氣喘吁吁地躲到了門後。
“唉我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手裡怎麼還拿著一個這麼奇怪的拖布啊!”丁胖大口喘著粗氣,滿口酒氣。
還沒等我回答,丁胖竟然動手抓起那個拖布的頭,然而等我把這個拖布的頭抬起來,頓時嚇得渾身篩糠,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肥嘟嘟的手也一下子觸電般彈開了。
“靠!鬼啊!財哥……這拖布裡有張鬼臉,就是之前他們……他們遇到的那個女鬼……”
“噓,別吵,它現在已經不是那隻惡鬼了,只是個武器而已,你別大驚怪的,這些事待會兒再,咱們得趕快商量對策,這裡根本堅持不了多久,咱們得想辦法逃出去啊!”我。
薇兒點了點頭,望向周圍,也是愁眉緊鎖,丁胖則驚魂未定,離我更遠了,生怕我手裡的那個拖布上的鬼臉撲向自己。
我們三個現在位於燒烤店三樓的臺,要比被堵在死衚衕強得多,但想要逃生,恐怕只能從這裡跳下去,但畢竟這棟土樓的舉架十分高,要是從這裡跳下去,肯定非死即殘,所以我們如果想要從這裡逃走,還是要想辦法將那個老闆制服,然後從正門逃出去。
“這傢伙的筆也太奇怪了,隨便一畫就能畫出來怪物,畫在人身上竟然還能夠讓那些怪物一樣的狗直接從人體里長出來,太他。媽邪性了!”丁胖抱怨道。
“是啊,不光是那些怪物一樣的狗不好對付,如果咱們要是被那支筆碰到,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啊!”薇兒。
話間,門外已經傳來了隆隆的撞擊聲,我們緊張地躲在門口的堆積物旁,我突然想起了黑竹剛才的話,不由問道:
“對了,黑竹,你剛才的‘畫魔’是怎麼回事?”
黑竹的投影似乎有點延遲,他卡頓了片刻,然後對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