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念蛛魔徘徊在刀疤李周圍,卻絲毫不敢靠近。
因為,它只要身體稍稍往前移動一點,那刀疤李身上的摸金符就會立刻閃爍起耀眼金光,散發出來的強大的靈氣讓她根本不敢逼近。
“怎麼樣?接著爬啊,來來來,就往我這爬,老子這枚摸金符鬼神不懼,更別你一個臭蜘蛛!看看你現在那熊樣,老子要是身子能活動,真想一腳蹬死你丫的!”刀疤李罵罵咧咧,氣的邪念蛛魔咬牙切齒。
“可惡,竟然這麼囂張,行!你不是仗著你有摸金符麼,那好,我現在就把你這摸金符給扯下來。”邪念蛛魔怒不可遏,從紡器中吐出一大捆蛛絲握在手中,一下子拋向了刀疤李。
可惜的是,這些蛛絲還沒等接近刀疤李的摸金符就一下子化為烏有,消失不見。
“哼,都了沒用,你那點妖氣根本近不了我身!”
邪念蛛魔目露兇光,冷笑道:
“妖氣無法近身?原來是這樣,呵呵,那好,那老孃就給你那破爛玩意挑下來!”
罷,邪念蛛魔一下子用蛛絲纏住了一根旗杆,旗杆被拔了出來。
邪念蛛魔握著旗杆開始去挑刀疤李脖子上的紅繩。刀疤李一看邪念蛛魔要用旗杆挑下自己脖子上的摸金符,登時臉色一變,開始拼命掙扎。但這種程度的掙扎根本沒有任何效果,他和王子謀一樣,努力了半,仍然無法脫離那蛛絲的束縛。
很快,刀疤李脖子上的摸金符一下子被邪念蛛魔給挑飛了出去,甩到了雨幕之中。摸金符離開了他的身體,上面的金光瞬間黯淡下來,漸漸變得跟普通的石頭一樣,灰突突的。
“大姐,嘿嘿嘿,我剛才講得那笑話好玩不,我就你肯定有招治我,我服了,姐姐,我服了,我包裡有剛出爐還燙手的冥器,你挑兩件,放過我……”刀疤李見狀不妙,一下子變了臉,敬畏慎重地開始懇求邪念蛛魔。
邪念蛛魔剛才被這個摸金校尉打得遍體鱗傷怎麼可能作罷,邪念蛛魔獰笑著朝刀疤李爬來,長滿紅毛的螯爪浸滿了黑血,邪念蛛魔的身體也拖著一條長長的血道,看著讓人心裡發憷。
“你剛才不是還挺生龍活虎的麼?怎麼沒了那個破石頭就變了個人似得,是不是腦袋淋雨淋多了進水了,用不用老孃幫你洗洗腦子啊。”
邪念蛛魔恐怖的螯爪搭在刀疤李的肩頭,貓臉上的獠牙閃著寒光。
刀疤李看到這毛茸茸的螯爪上殷紅的血液,頭皮一炸,瞬間感覺渾身如棉。
邪念蛛魔倒似乎很享受刀疤李恐懼的眼神,一點點攀附到了他的身上,用八隻螯爪將他緊緊環抱住,駭人的貓臉貼在刀疤李的肩頭,嗅著他身上的味道。
“從哪裡開始咬好呢,我覺得應該先從動脈來,那裡血多,讓你一點點痛苦的死去。”邪念蛛魔離刀疤李的臉極近,滿嘴的腥臭燻得他更加難受。
“別別……我脖子從來不洗,你可千萬別咬。”刀疤李聲音顫抖著。
“嘻嘻,老孃就喜歡不乾不淨的,吃起來味道更香,去死你!”邪念蛛魔罷一口咬向了刀疤李,恐怖的獠牙就像數柄尖刀,同時叉向了刀疤李脖頸上的動脈。
“啊……”刀疤李閉上眼睛,發出一聲絕望的慘叫。
就在他已經預設了死亡的時候,周圍似乎發生了變化。
一瞬間,刀疤李隱隱感到眼前一亮,渾身上下變得暖烘烘的,好像有股熱流包裹住了自己。然而,邪念蛛魔的獠牙卻遲遲沒有咬下去,盤附在身上的螯爪也鬆開了。
刀疤李顫巍巍地睜開了眼睛,發現周圍有了一些暖意,只見眼前火光騰騰,火光之中,王子謀將他那把軍用匕首不偏不倚地插在邪念蛛魔的後腦窩裡。
這個位置是邪念蛛魔的死穴,一般情況下不會輕易暴露給敵人,而此時王子謀這一偷襲實在太出乎意料,這一擊讓邪念蛛魔身上的妖氣瞬間消散,瑟縮在地上翻白了,八隻螯爪縮在一起抽搐著,雙目渙散。
刀疤李心驚肉跳,還沒有從剛才死亡的氛圍中緩過神,再仔細觀看周圍這些火焰的來源,才發現原來這些逐漸減弱的火焰竟然是王子謀身上那快要燃燒殆盡的蛛絲。
“呸……呸……你沒事!”王子謀吐著口中燒成灰燼的蛛絲,問刀疤李。
“沒……沒事,謝謝了啊。不過兄弟你剛才不是也被蛛絲綁住了麼,你怎麼掙脫的?”刀疤李不可思議地望著王子謀。
王子謀扯掉身上快要燒盡的蛛絲:
“嗨,你還謝我,應該我謝你啊,要不是你,我現在可能都變成太監了!其實剛才我腳下的蜘蛛絲本來就不多而且並不牢靠,在加上地上的雨水太多。所以你剛才在和邪念蛛魔周旋的時候,一下子將我撞倒在地,地面上的蛛絲也就因此斷了。恰巧的是,我那塑膠的打火機也同時掉在了地上。於是我就靈機一動,夾著打火機將打火機放到了那兩個警衛的電棍旁,一按警棍開關,那警棍就將這打火機給擊爆並點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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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利用這產生的火焰點燃了身上的蛛絲,才脫身的。”
刀疤李恍然大悟,點了點頭道:
“奧奧,原來是這樣,咦?你剛才這個大蜘蛛叫邪念蛛魔?”
王子謀慢條斯理地回答:
“沒錯,它就是邪念蛛魔,這種鬼怪多生活在陰暗潮溼的地方,但也會被內心本身婬念就很強的人所吸引。它們一般不會直接傷人,但卻會引誘男人去做出淫邪齷齪的事情,而在他們釋放精華的時候,偷偷出現大快朵頤,它們就是靠男人的精華為食。”
“難怪如此……”刀疤李頓了頓,突然想到了什麼,慌張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