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們的身高已經快接近丁胖了,但體重上明顯還是有些差距的,這四個丁胖雖然也看上去有些微胖,但他們都胖在了臉上,身體卻看起來顯得極不相稱的消瘦。
更讓我們兩個驚訝的是,這四個丁胖半蹲著身體,手中還拿著類似刷子一樣的工具,刷子上面不斷流淌著不明液體,這四個丁胖似乎也是剛剛發現自己被手電筒照到,才突然起身望過來的!
這四個丁胖被發現後,先是一怔,隨後呆立不動。
“又是他們!快抓住他們!”張善義收起手機,朝那四個丁胖追去,我也立刻跟了過去,那四個丁胖在自己被發現後,非但沒有選擇逃跑,而是扔掉了手中的刷子,朝我和張善義扮起了鬼臉。
張善義因為之前就被其中一個丁胖迷暈,遭到了他的捉弄,一看到他們又露出了這嘲諷的表情,張善義更加生氣了,跟打了雞血一樣朝他們撲了過去。
這一次,反而是我拽住了他。
“怎麼?”張善義扭過了頭。
我指了指我的腳下不遠處的一片黑墨,道:
“你自己看!”
張善義低頭一看,這才驚訝地發現,在手電光中,我們的腳下竟然是一片詭異的墨跡,乍看之下還不覺得這些墨跡有些不對,仔細一看,張善義才發現,這墨跡的圖案竟然跟我們身後那個女屍下面所處的煞血降結界一模一樣。
“又是那個結界!”張善義大驚失色。
原來,就在我們發現了致死女屍的煞血降結界同時,這些跟在我們身後的丁胖們竟然又在我們身後畫出了同樣的結界。這樣一來,整個衚衕就被兩個相同的煞血降結界封死,我們兩個人已經進退維谷,兩旁是兩個廠房形成的高牆,我們無論是進是退,都必須要走過這可怕的煞血降結界了!
“沒錯,看來咱們中計了!”我憤然道。“你有什麼辦法能夠突破這個結界麼?”
張善義搖了搖頭,道:
“這是不可能的,降頭師們信奉的是邪佛,而我們道家信奉的是三清尊神,對於邪魔惡鬼,我們還是有辦法對付的,但要是對於邪降,怎麼也算是本源,我也沒有辦法破解!”
“哈?邪佛?降頭術這種邪門歪道怎麼還能供奉佛?”我不解道。
雖然之前在降服虛耗之時,我藉助過東方桀的力量,也見識到了我手中的那個三面邪佛像,當時我還以為那只是降頭師所供奉的邪神,沒有想到這樣邪獰的佛像竟然真的可以被稱為“佛”!
張善義點了點頭,解釋道:
“沒錯,這些降頭師們信奉的邪佛和正佛對立的也是同源的,可以就跟日月黑白一樣,這邪佛是佛的陰暗面,所謂佛魔一念間,你善良佛護持,邪惡則魔護持!”
“可惡,那這下可糟了!”
我怒罵一聲,雖然我對張善義的講解很感興趣,但我也很清楚現在我們的處境,可絕對沒有時間討論神佛的問題。
“嘿,你們兩個蠢豬,還想抓我們,來啊,我們就在這裡,過來啊!”對面的一個丁胖揚了揚手中的刷子,嬉皮笑臉地嘲諷著。
“是啊,是啊,就是這個混蛋綁的我,嘿嘿,這下完蛋了,等死咯!”另外一個丁胖也叉著腰,一臉興奮。
“哈哈,兩頭蠢豬!蠢死了,嚕嚕嚕……”一個丁胖做起了鬼臉。
雖然處境十分危險,雖然我口袋中還有一張鵑媞的鬼靈卡,但我可不敢保證,這個鵑媞變成的鬼靈卡,是否是一個會飛的道具,更不確定這張鬼靈卡是否能夠幫我們兩個飛出這結界的範圍。
這時,張善義已經從身後的揹包中掏出了拂塵,神色莊重,踏罡步鬥,兩隻時尚的拖鞋下面已經升起一團靈氣,將他整個人微微託了起來,他恨恨瞪著不遠處手舞足蹈的丁胖們,對我:
“咱們不能坐以待斃,雖然我也沒把握破解這個陣法,不過我應該可以從這高牆走過去,我就不信這個煞血降結界的範圍有這麼廣!”
“好,我也要試試我的新武器!”
與此同時,我這邊也做好了戰鬥準備,我掏出了鵑媞這剛剛凝形成功的鬼靈卡,準備鵑媞鬼靈卡變化成武器。
兩人剛要行動的時候,我們的上方卻突然傳來一聲冷笑,兩人抬頭一看,在陰慘的月光之下,東方桀一襲黑衣,在我們上方的一個敞開的窗臺上負手而立。
“呵呵,好久不見,謀子!呦!還有你啊,道士!”
“東方桀?”我逆光望去,憤然道,“我們已經來了,你到底想怎麼樣?你……你已經殺死了遺忘者?”
“哦?你那個女人啊……這還用問麼?呵呵呵……不過這個女人可不是死那麼簡單啊!”東方桀完,右手突然高舉邪佛像,口中念起冗繁鏗鏘的咒語。
我不由一怔,隨後突然聽到我們旁邊的女屍那裡竟然發生了一些嘎吱嘎吱的異響,兩人扭頭望去,赫然發現:
血煞降結界中的女屍,正歪歪扭扭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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