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剛到村口,就遇到一個路障。路障是由木頭和三角架做成,上面還有些鐵釘,普通車輛和行人不能直行,必須要繞。
懷忠也想繞,沒想到,剛一邁腿,看到的卻是溝壑,即使蹦跳也不能過。沒辦法,他只能返回來,還得去搬動那道路障。而就在此時,暗處傳來問話聲:
“什麼人,想幹什麼?”
這一喊可把懷忠嚇了一跳,半夜裡黑燈瞎火的,怎麼還會有人不睡覺,躲在暗處監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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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從松山來的,找吳財主。”
懷忠趕緊回答。他懂這理,既然有人設卡,又有設伏,是在防賊和壞人,不經充許擅自進入,很可能會受到對方襲擊。既然我是來找人的,又不是壞人,千萬別讓人誤會,所以趕緊回答說明身份。
吳財主是誰,指的是吳堂春。村裡人都明白,吳家有地,很多,數於十裡八村的富戶,憑這一點,人們當然會承認他是財主。不過,他這財主不心黑,心地善良,當地人稱他是財主,也說他是善人和好人,恨他的人不多,感激的卻不少。加之進段時間以來,吳凡宇又做了一系烈感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村裡人很快把吳堂春當成了主心骨,一心向著吳家,保護著吳家。
“找吳財主什麼事,他們都睡覺了。”暗中的人不願意露身,只在黑暗中問話。
這是吳凡宇特意交待過的。籤於日本人武器精良,人多勢眾,護村隊員必須加強防備,在沒有弄清楚對方身份之前,絕不能暴露自己位置。這還是吳凡宇特種兵出身的緣故,經歷過太多太多哨兵被摸,被害的經驗,所以不按排明哨,只有暗哨,也是為了儲存自己不被敵人突襲的目的。
如果日本人來了,遠遠地看到哨兵,只是用槍便可將其擊斃,然後大搖大擺地進村,護村隊不僅損失了隊員,還受到了損失。
在暗中則不同,發現情形不對,即可以阻擊,還能跑,有的是退守機會。這也算是吳凡宇在那個時代,一個特殊的處置方法,不管是誰,在沒有弄清楚其身份之前,絕不能暴露自己。
這一次讓懷忠碰到了。
“找吳堂春什麼事?”暗哨的人輕意不肯露面,繼續發問。
“你就別問了,”懷忠很急,“事關重大事項,我是受人之託,而且很急,再晚就來不及了。”
他這麼一說,兩個人從黑暗中站起來,一個是石頭,一個是拴子。
石頭說:“你在這等著,我去跟吳財主說一聲。”
“不行,我得當面跟吳財主說,不能傳話。”懷忠堅持自己要親自去見吳堂春。
石頭和栓子兩人商量一下,覺得可行。
在他們阻住懷忠這半天時間裡,兩人也觀望了村外,除了他一人之處,再沒發現別的,說明來人說的話是真的。即使有什麼假,他一個人進村也翻不出什麼大浪,決定還是讓他進村。
“栓子,你在這守著,我帶他去吳家。”石頭對拴子說。
“好,你去吧!”
說完,拴子和石頭從裡面搬開路障,讓懷忠進來。隨後,石頭帶著懷忠直奔吳堂春家。
這會,吳凡宇還沒有睡,正和同強商量些什麼。兩人面前擺著一張草圖,是吳凡宇畫的。憑著他對騰衝較近地勢的瞭解,為了做到知彼知己,他必須瞭解當前的戰區形勢、日軍部署,以及各處要道。不僅是保衛吳家村的,也有日軍想過怒江的各個地點。在重要處都標上了紅跡。草圖雖說簡陋,但在吳凡宇眼裡,這點技能不在話下,看上去有點不堪,但準確率還是很高。這其中,就有松山這個位置。從長遠考慮,吳凡宇把它定為了阻礙滇緬公路的一個路卡,如果佔據此處,便是在出入此段公路的咽喉上的一根刺。
特別是吳凡宇那一次去松山撲空之後,他更是有了這個想法。
聽到外面有人敲門,吳凡宇和同強不約而同把目光轉向窗外。
同強說:“誰啊,這麼晚還串門。”
這時,大門又響了三聲。
吳凡宇說:“是石頭,肯定有事。”
“你怎麼就認為是石頭?”同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