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阮做了一個夢。
夢裡她一個人站在孤兒院門口那棵巨大的梨樹下,陽光透過樹葉,對映出斑駁的光影。
她一個人站在那,覺得非常的難過,總覺得,應該是兩個人站在這裡。
阿阮轉過身,看著院門的臺階,彷彿那上面還坐著那個她一直在等待的男孩。
這次……我可能真的再也等不到你了吧……
韓俊啊……
人活著就是一個不斷得到又不斷失去的過程。
最後,我們什麼都沒得到,也什麼都沒失去。
我們擁有一切,我們一無所有。
……
娜安從囚室裡走出來的時候,心裡悶悶的,很難受。
“娜娜,你知道嗎,這世上最高深的催眠,就是可以按照催眠者的意願,將一個人改造成完全不同的另一個人。”
“不過,也有例外。”
“什麼例外?”
“對於被催眠的人來說,如果那些記憶過於珍貴,他們就會下意識的抗拒催眠者的改造。”
“這樣的話,會怎麼樣呢?”
“陷入記憶的漩渦中,終身不得解脫。”
父親說過的話,還有囚室裡那個男人痛苦又愧疚的面容都浮現在了韓娜安的腦海裡。
“我想起來了,我是要去見小乖啊……我答應了她,我要去見她的……我怎麼,我怎麼就忘記了呢……我怎麼可以忘記呢……”
“娜安?”十一一臉擔憂
“你怎麼了?”
女孩臉色蒼白,就像是經歷了很大的痛苦。
十一:“是不是那個零……”
“十一。”韓娜安打斷了他的詢問
韓娜安:“那個老爺,名叫宋文其,他們的大本營,就在位於城西路的那家夜總會裡。”
十一:“!!!”
……
“昨日,廣域搜查隊正式破獲了近幾個月來不斷發生的女大學生綁架拐賣案,犯人宋某,吳某及他們的所有同黨都被一網打盡……”
……
韓娜安一個人去到了釜山。
她依照零的意思來到了阿阮的出租屋裡,將一封信放在了阿阮床頭的桌子上。
“這是我能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男人這樣說道
信封鼓鼓的,凸起的部分很明顯。
大概是往裡面放了什麼東西吧…她心想
完成了男人的請求後,韓娜安直接離開了出租屋。
在這個世界上,往往都是事情改變人,人卻改變不了事情。
我們都要學會告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