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原小野一蹦三尺高。
“我也要去!”小飛嚷嚷道。
原悠蔓看著原小野、小飛拉著滕夏的手朝遠處的車走去。夕陽的光線覆在他們身上,一瞬間,她突然覺得眼前的畫面幸福又溫馨。
“時間過的可真快,那時候他還是個孩子。”飛魚走到原悠蔓身邊和她一起看著三個人越走越遠。
“你們很早就認識嗎?”原悠蔓問飛魚道。
“算起來已經十多年了,那時候他才是個高中生。”
“飆車少年?”
“是啊,那時候他完全是個紈絝子弟樣子,染著一頭老長的黃毛。仗著家裡有錢,別的什麼也不操心,一門心思跟在我們屁股後面玩賽車。我們好幾個人都勸他回去上學,他從來都是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就這麼跟著我們混了兩三年。”
“可是他考上了楓大啊。”原悠蔓非常疑惑,她從小在楓大長大,對這裡很是瞭解。楓大是全國數一數二的高等學府,從來只看分不看人,錢就更不要提,歷屆校領導都是兩袖清風的老學究,若是分數不夠,就是天王老子拿錢都進不來。
“他高二那年吧,有一天突然和我們說不玩了,要回學校了,一頭黃毛也都剪了,我還說這小子受什麼刺激了,突然想開了。後來聽朋友說起,那一年他家裡出了點事情。”飛魚看了原悠蔓一眼,繼續說下去:“他本來有個哥哥,學習特別的好,楓大畢業的。後來去了美國,結果出了車禍,他媽媽受不了打擊一下子就病倒了。本來他有哥哥,爸媽的希望都寄託在哥哥身上,他家又有錢,他就想著這輩子怎麼開心怎麼過就成,誰知道哥哥突然不在了,他為了能承載爸媽的希望,就開始發奮圖強。最後一次聽到他的訊息就是那年他高考以後,聽說他高分被楓大錄取了,我們哥幾個還說這小子果然有兩把刷子。本來以為他還會回來和我們玩呢,結果他一次也沒有,要不是那天在幼兒園門口遇到,我都不知道他也在楓城。”
改裝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由遠及近,那輛紅色的斯巴魯從他們面前開過,小野和小飛擠在車窗前朝原悠蔓和飛魚招手。
“小野媽媽,你一直都是一個人帶孩子嗎?”飛魚突然問道。
“是啊。”原悠蔓笑笑。
“我也是一個人帶孩子,我和老婆在孩子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飛魚說。
“現在這個社會,單親家庭已經不是什麼稀罕的情況了。”原悠蔓風輕雲淡地說。
雖然她是單親媽媽,可是她照樣活得精彩。
“你沒有考慮再重組家庭嗎?”
原悠蔓搖搖頭:“我沒有覺得我的家庭不完整,我有小野,小野有我,可能只是別人看來不夠圓滿吧,有什麼關系呢?鞋舒不舒服只有腳知道。”
飛魚默然點點頭,原悠蔓說的在理。
“在聊什麼?”滕夏領著小野走過來。
“聊聊帶孩子的各種心得。”原悠蔓說。
“回去了。”滕夏看了一眼飛魚。
“不在這邊吃嗎?”飛魚問,這幾天自從滕夏過來練車,每次都會和他們一起吃了晚飯才回去。
“小野要去吃必勝客。”滕夏聳聳肩,寵溺地看了一眼緊緊拉著他手的小鬼。
小野沖他豎起一根手指,示意他小聲一點,一副怕被媽媽聽到的樣子。
“你噓什麼,我不同意你們能去嗎?”原悠蔓點了一下小野的眉心,“和飛魚叔叔說再見!”
小野乖乖地向飛魚告別,這才轉身跟著原悠蔓和滕夏走了。還不忘叫一聲等在旁邊的seven。
飛魚抱著胳膊,若有所思地看著三人逐漸遠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