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是黎珊小時候我抱著她照的……”婦人拈出一張發黃的照片,遞到滕淨眼前。
照片上是一個青年女子抱著一個四五歲的紅裙女孩。
“這種照片,看不出什麼啊。”滕淨搖搖頭,這時間太久遠了,女大十八變,誰知道照片上 女孩是不是黎珊。
婦人好像料到了滕淨會對這張照片不屑一顧,隨後拿出了一本封皮有些破損的戶口本。
“這是我們家的戶口本,您看看黎珊是不是我女兒?”她說著還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證,著急地證著自己。
滕淨瞄了一眼她遞過來的戶口本,那一頁有個名字確實是“黎珊”兩字。
然而這戶口本未知真假,又或者黎珊這個名字只是同名同姓。
“夫人,咱們還是去車上吧,這些閑雜人等不理便是了。”司機在滕淨耳邊說。
“您看看,我真的沒有說謊。”婦人還在著急地為自己辯解。
滕淨也不急,忽然想看看他們有什麼意圖:“你們找來所為何事?”
“也沒有什麼……就是想孩子了,想把嘟嘟帶回去住幾天。”婦人搓搓手,看著嘟嘟說道。
嘟嘟見狀,趕忙退到奶奶身後。
果然是沖著孩子來的。滕淨連忙拉著嘟嘟朝車上走去。
那兩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坐到了車上。
司機知道情況緊急,未等滕淨下令,便一腳油門開了出去。
滕淨回頭望著還站在原地跺腳的兩個人,心中依然忐忑不已,這些人不知道什麼來路,今天躲過了,明天不知道還會不會出現。
幾天過去了,滕淨特意加派了幾名保鏢接送嘟嘟上學,好在那兩個人並沒有再出現過。
夏氏集團和盛世集團的合同簽約在即,滕夏的父親夏觀瀾全力投入,五十多歲的他因為身體的原因感覺有些吃不消了。一直在想著等這一單生意做好以後就好好歇歇,想辦法讓滕夏回來接班。
他們重金請來的金牌律師為了黎珊的案子多次往返於楓城和玄武城之間,這天他剛剛回來,就直接來到夏家彙報情況。
“那邊的情況怎麼樣?”滕淨讓保姆帶走了嘟嘟,著急地問道。
律師面色凝重地搖搖頭:“恐怕這件事真的和黎小姐脫不開關系,警方已經查明,除了那輛車在她的名下,實施綁架的嫌犯和她也是情侶關系,案發時間黎小姐也找不到不在場證明。”
“情侶關系?”滕淨有點吃驚。她一直都是開明的人,這幾年黎珊在夏家生活,自己也曾經勸她再去嘗試找個另一半,可是和黎珊提過幾次,她都說自己還念著夏燁,也怕嘟嘟受委屈,根本捨不得離開。
“而且,這一關系存續了很長時間,大約從八年前就開始了。”
“八年前?”夏觀瀾和滕淨都有些懵了,嘟嘟才幾歲?那黎珊是什麼時候和夏燁在一起的?
律師捏了捏手裡那一沓黎珊的生活軌跡記錄,想了想還是交給了夏觀瀾和滕淨。
律師走後,夏觀瀾和滕淨兩人在沙發上坐了很久,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也沒有人動手去拆那份裝在檔案袋裡的黎珊的材料。他們不約而同地試圖在腦海中理清楚黎珊、嫌犯和夏燁的關系,可是從他們目前掌握的資訊,根本毫無頭緒。他們也在不約而同地迴避著一個他們不願面對的殘酷的可能性。
“先生您該吃藥了。”保姆端來了藥和水。
夏觀瀾剛要拿起杯子,他的助理就匆匆跑進來:“先生、太太,有個自稱是黎珊母親的人在門外。”
滕淨的心頭陡然一凜,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找上門來了?
她本來想說別讓他們進來,誰知道夏觀瀾卻皺著眉頭開口:“讓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