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學堂休沐,他好不容易可以玩兒一天,結果一大早被母親抓來陪姐姐。
姐姐已經唸叨很久了,他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這是魏家的祠堂,蘇黛一個外人,按道理是不能進的。
但魏錦雲言語冒犯,叫她難受。
蘇黛不是個吃悶虧的主兒,她雖看著溫柔大方,實則小氣的緊,她要給魏錦雲點顏色瞧瞧。
她四下看了看作案工具,眼神突然亮了亮,有貓——
魏錦雲怕貓是國公府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情。
她好歹也是魏錦雲表姐,魏錦雲如此不敬重她,她只好代姨母收拾收拾她了。
蘇黛奮力伸手引貓從草堆裡出來,卻聽一道冰冷威嚴的聲音自祠堂傳來——
“看來是還沒罰夠?”
蘇黛從草裡抓貓的手一愣。
魏玉年自暗處走出,手握戒尺,長身玉立,神色冷峻,不知站了多久。
他在刑部處事這麼多年,平日裡雖然看著溫和有禮,一旦生氣便渾身散發著血腥的威壓,令人膽顫。
魏錦雲嚇的一哆嗦,有些心虛:“兄……兄長……”
魏玉年冷聲:“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魏錦雲支支吾吾,她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也不知他究竟在祠堂待了多久,聽到了多少,魏錦雲害怕地往後縮,方才那話竟再也不敢說出口。
兄長生氣時的手段她是見過的,可怖至極,只有在蘇黛面前,他不會露出那一面。
僵持良久,她顫顫巍巍道:“兄長,落水那事不是我的錯!”
魏玉年眸光一眯,厲聲:“伸手。”
魏錦雲搖頭,紅了眼睛:“兄長,你要為了蘇黛打我?”
魏玉年加重語氣:“伸手!”
若是魏玉年極親近的人在這裡,便會發現他現下生氣極了。
魏錦雲不敢違逆兄長,顫抖地伸手。
魏玉年手上一揮,戒尺狠狠落在魏錦雲手心,用了魏玉年八成力。
他最不喜親人互殘,況且魏錦雲仍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樣。
魏錦雲吃痛,抱著手往後縮,再不敢上前,她手心之上紅腫了一大片,露出一道凸起的紅痕,隱隱滲透出血跡。
魏玉清被嚇的不敢說話,縮在一旁,目瞪口呆,他極少見到兄長這麼生氣。
魏錦雲破罐子破摔:“兄長這是把審訊罪犯的那一套用在了我身上麼?”
魏玉年冷笑一聲:“你未免太高看自己。”
“跪了三天,不見長進。”
又一記戒尺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