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那小孩是魏玉年的親弟弟,要怪就只能怪他魏玉年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剛要發號施令,樹邊跑來一個人,湊到他耳邊說了些什麼,只見他突然一笑:“兄弟們,把她一起拿下!”
語落,長刀揮出,幹脆利落地斬了馬匹,溫熱的血四下飛濺,馬匹倒下,揚起一地塵土,嚇呆了明喜。
越到緊迫時,蘇黛就逼自己越冷靜。
她緊緊抓著魏玉清的手,逃下馬車,此次帶的人不多,除開魏玉年留下的侍從,剩下的便是小廝和馬夫,馬夫在馬匹被斬時便不知逃到哪裡去了。
蘇黛帶著明喜和玉清奮力往一側躲,好在侍從還能抵擋一二。
給他們留了逃跑的餘地。
不料魏玉清突然掙脫蘇黛的手,麻利地躲在靠他們最近的樹後,蘇黛驚詫之下想去將他拉回來,卻被一截明晃晃的刀攔截了。
竟不知為何打鬥的刀扔到了這裡,只得生生阻攔她的步伐。
魏玉清和蘇黛比了個放心的眼神,從懷中掏出兩顆琉璃彈,找準時機後扔到那群人腳底下,那群人反應不及,就見琉璃彈散發出陣陣迷霧,燻的人睜不開眼。
蘇黛趁機拉過魏玉清,一行人撤退。
多虧魏玉清的琉璃彈,拖延了時間,他們才能跑出去。待確認身後沒人追上來,他們才鬆了口氣,明喜心有餘悸:“姑娘,可嚇死我了。”
轉頭看著眼眸清亮的魏玉清:“還有你,小公子,你怎麼能做那麼危險的事情!”
魏玉清卻開心地像個討賞的小孩:“我就說我能保護你們吧?”
蘇黛眼神幽暗:“阿清,你如實告訴我,真是你兄長讓你來的?”
魏玉清重重點頭:“他說回去的路上必定會遇到危險,還提前告訴了我應對的方法。”
蘇黛神色複雜:“那你可知,那些人是沖誰來的?”
魏玉清:“我知道啊!”
蘇黛厲聲:“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來,還瞞著我?”
魏玉清收斂了喜悅,小小的臉上閃過一絲堅毅:“黛姐姐,我是魏國公的兒子,是魏侍郎的親弟弟,阿兄交給我的事情我便一定要辦好,不能退縮!”
他自幼崇敬他阿兄,蘇黛懷疑便是此刻魏玉年讓他去死,他只怕也不會遲疑。
“可真是讓我好找啊!”魏玉清的話被來人打斷,來人似乎武功不差,此處只有他們三人,剩下兩個侍從在剛剛跑散了。
“那群廢物,連人都攔不住。”
話剛落,空地上突然出現個人,竟讓人看不清他是何時來的,此人黑衣黑發,仔細看竟是廣禪寺中沈卓然身側之人。
他一步步逼近蘇黛,眉眼陰邪帶笑:“江南道鹽稅案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蘇黛不及反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別裝了,廣禪寺住持在邊疆的訊息,是監寺告訴你的罷!”
“聽不懂。”
“他還有沒有告訴你別的什……”
“嘶——”那人突然吃痛一聲。
竟是魏玉清突然踩了他一腳,趁其不備手中又拿了兩枚彈丸朝他一扔。
蘇黛趁機將魏玉清推到明喜面前:“帶他跑。”
她轉身拔下發簪,用力朝他胸口一刺。
黑衣人笑容盡失,捂著胸口,狠狠一掌拍至她肩前,將她甩開,眼中赤紅,似動了殺心。
蘇黛趕緊扔下簪子,朝另一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