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要是這事讓爹爹知道了,他非得追根究底,到時候連根拔起,恐怕要讓趙姨失望了。
沈清檀連忙道:“不能送到沈府去!”
季照臨看向她,眼神狐疑。
沈清檀心虛,小聲道:“不然你們就把他再打上一頓,然後放了人家就好了,反正我也沒什麼損失。”
季照臨眼神冷下去,張某人連忙說道:“對對,沈小娘子說得對,不如,這打也免了吧,我有銀兩,可以給你們很多銀兩,好不好?”
季照臨問:“你的意思是,用銀兩收買沈府的千金?”
張某人被質問得啞口無言,喃喃道:“這……這。”
季照臨說道:“不然,打一頓,再丟到水裡去喂魚吧。”
張某人:“……”這,還不如一開始就讓他自己跳下去呢,還能免了一頓毒打。
季照臨說著,看似要動手,張某人忍痛大喊道:“你們不要太過分了,就算她是沈首輔的千金,但是她的一根毫毛我都沒有碰到,沈首輔大人有大量,肯定不會追究,而你們事後,就通通完蛋了。”
“哦?”季照臨問道,“怎麼個完蛋法?”
張某人道:“我在朝廷裡也是有人的,他知道我受如此欺負,定然會把你們通通抓起來。”
秦時笑道:“我們又沒錯,難道就能平白無故抓我們?”
張某人道:“你們紮傷了我,還打傷了我的護衛。”
秦時說道:“可用飛鏢紮傷你,此事又與我無關,再說了,我們也是打抱不平,而且你的護衛,是主動前來挑釁的,我們不追究都算是好了,你還要把我們抓起來,當真是好笑。”
張某人咬牙,說道:“反正我要追究,你們一個都別想跑,就算是你們只是路過,我看你們不爽了,想要把你們抓起來,就可以抓起來。”
季照臨原本還不當回事,可是聽見張某人如此道,眼眸陰冷,問道:“你在朝廷裡的靠山,是誰?”
張某人全然沒意識到哪裡不對,得意洋洋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戶部左侍郎李丞,就是我的小舅子,我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
季照臨似笑非笑道:“噢,原來是李丞啊,怪不得你敢如此囂張。”
張某人哼笑道:“怕了吧?李大人名聲在外,豈是你們這些宵小,可以隨意攀附的?也就只有我,能使喚得動他,你們要是怕了,最好現在就把我放走,不然,我會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季照臨冷笑道:“李丞平日裡在朝廷上,沒看見有什麼作為,沒想到在宮外,這般讓人狗仗人勢,看來這朝廷上下,是該好好整治整治了。”
秦時驚異道:“林兄,這件事,你又是怎麼知道的?莫非小弟看走眼了,其實林兄手眼通天?”
季照臨面不改色,淡淡解釋道:“家中大人說的。”
秦時遂笑道:“看來林兄的家世,也不低啊,能每日去開朝會,父兄最少是七品以上了,不對,七品的官員,不敢如此大膽議論六部侍郎,至少得是五品,才會有這般狂妄的口氣。”
沈清檀抿著唇,既然聖上不想暴露,她就老老實實的,只是這聖上,裝得可真像。
若不是她早知道眼前人的身份,只怕是會被唬得一愣一愣。
最終,季照臨還是決定把張某人送到官府衙門去,到時,他直接在衙門亮出身份,任憑張某人再把自己說得手眼通天,到了那時,無論張丞還是李丞,都不敢現身來救他。
給他定的罪名也想好了,根據事實來,最讓人痛恨的調戲良家婦女。
得知了季照臨的想法,秦時驚訝:“可他說了,朝廷裡有人,林兄也說過,送他進去,不就是白白浪費時間和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