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檀明明都準備好了,這時?似吃了啞藥般,所有的話噎在喉嚨裡,上下?都不是,難受得緊。
他為何?不更進一步,問得幹脆些呢?
那樣,她就能生出?勇氣來回答他了。
“你說的是在這裡一起歇息,還是我回清檀殿?”沈清檀故作鬆快問。
其實開朝以來,一直都有妃子不能留宿在帝王寢殿裡的規矩,她不覺得季照臨會為了她破壞祖制,說這句話,純粹是恍惚之?下?口?不擇言罷了。
“更深露重,留下?吧。”
沈清檀合衣躺在榻上,眼睫微閉,遲遲睡不著。
季照臨的床榻好大,比清檀殿裡的榻要大上兩倍不止,不知道他平日裡睡在這是怎麼睡得著的?
不會覺得空落落的,孤獨得慌嗎?
身旁的人動了動,她如坐針氈,氣息屏住,僵硬得如同一具死屍。
“睡了嗎?”他問。
沈清檀不語,只一昧的僵硬。
“知道你沒睡。”季照臨又道。
沈清檀僵不下?去了,輕輕嘆息了一聲。
“你是不是在生氣?”她輕聲問。
“嗯。”季照臨的回答同樣很輕。
“那要如何?,才能消火?”她懷揣著小心問。
“……”季照臨想?了足有片刻,終於答,“取悅朕。”
“……”
沈清檀覺得他是得了三分顏色就想?開染坊,無法無天了。
明明她才是被冷落了足有一日的人,明明她是來算賬的,被他三言兩語,變成了一個做錯事的如履薄冰的人。
她的腳試探性地?搭在季照臨的腳上,能感?知到他的軀體開始繃緊,氣息變得輕慢,幾?乎要消失不見。
沈清檀在心裡暗笑,就這樣都招架不住,還想?要她取悅他,逗呢。
沈清檀的足尖慢慢從他的腳背滑往腿一側,停留的時?辰足夠久,甚至還壞心眼地?蹭了蹭,肆意勾弄了一番。
季照臨大氣不敢出,猶如一隻木偶。
沈清檀分外得意。
她要收回腿,誰知才到一半,腳掌猝不及防受到了一股力道。
季照臨攥緊了她的小腳,眸光在昏暗中更顯死沉,他微側過?頭,意味不明地?盯住她的眸子,問:“好玩嗎?”
“好……玩。”沈清檀的聲音都有些怯了。
一息之?間,他的唇鋪天蓋地?地?覆上來。
沈清檀招架不及,只覺得胸膛裡的跳動驟停,把柄被他盈盈握在了手間。
遲鈍地?反應過?來,她的臉都氣得紅了,支吾出?聲:“不要……”臉。
季照臨愈發過?分,讓她無處可?逃,親得她暈暈乎乎,整個人如在夢裡。
領口?大開,他似乎是還不滿足,大掌往下?,她的腿想?過?掙紮,奈何?拗不過?習武之?人。
花瓣綻開,花蕊初現,露珠瑩瑩隱現,很快又被親得不見了蹤影。
沈清檀說不清是難受還是快樂,指間想?要抓握住些什麼,又尋不到目標,櫻口?承受不住般溢位?破碎之?音。
“季……照臨。”
“嗯,”他氣息均勻,抬起眸來看她,“我在。”